,本是要往許姨娘房中去,誰知遠遠地看見一堆人急匆匆地。看模樣打扮,竟像是馮夫人身邊的管事們,撮著一個人,一陣風似的去了。
小桃眼尖地叫道:「奶奶,他們把許姨奶奶帶走了!這是在干什么?」
琉璃反應過來,忙轉身往馮夫人上房而去。
到了上房的院門口,卻見一堆的丫鬟婆子面色惶惶然地站在那里,有人便竊竊私語,見琉璃來了,都忙噤聲低下頭。
琉璃左右看看,低頭拾級而上,才進門檻,便聽里間馮夫人痛罵道:「你這殺千刀的賤婢,簡直是喪心病狂,快說你到底干了什么?」
同時,卻是曹氏的哭聲傳來,叫道:「我的兒,你快醒醒,這到底是怎么了?要去就帶我一塊兒去!」
琉璃越發心驚,腳下一停,又緊走幾步。
只聽里屋馮夫人厲聲喝道:「不許哭,誰都不會有事,等我先扒了這賤人的皮!」聲音里含著無限的悲怒。
屋門口那兩個丫頭正也聽得呆呆愣愣,連琉璃走到跟前兒都沒發現。
小桃上前,才欲打起簾子,琉璃舉手制止了。
這會兒里屋許姨娘的聲音響起,哆哆嗦嗦地哽咽說道:「我、我也不知道……」
馮夫人道:「你不知道?你屋里的丫頭不明不白突然死了,東城現在也是這個樣,你還有臉說不知道呢?」
許姨娘哆嗦著,無法出聲。
琉璃聽到這里,便往前一步。
旁邊的丫頭忙打簾子,琉璃走進門,一眼看見許姨娘跪在地上,馮夫人滿面怒容,眼中含淚,額頭上青筋都爆了出來。
琉璃又轉頭看向里間,瞧見東城躺在榻上,曹氏伏在旁邊,淚流不止。
馮夫人看琉璃來了,眉頭緊鎖,咬牙不做聲。
許姨娘聽見動靜,轉頭看了一眼,見是琉璃,便含淚又回轉頭去。
琉璃顧不得跟馮夫人行禮,只轉到里間問:「東城怎么了?」
曹氏哭的兩眼通紅:「不知道許姨娘給他吃了什么,就口吐白沫的,現在還昏迷不醒。」
此刻琉璃已經看清了東城的模樣,果然很不好,雙眼緊閉,臉色竟是鐵青的,嘴邊的白沫還未完全拭去,看著十分嚇人。
琉璃握住東城的手,手竟也是冰涼的。
就在這會兒,外間腳步聲又響起來,是程氏跟羅氏一塊兒來了,程氏一進門忙趕到馮夫人身旁:「到底是怎么了,為何聽說東城出事了?」
羅氏則問雅兒:「聽說還死了個人?死了的是誰?」
馮夫人咬緊牙關,並不回答,這會兒雅兒往里指了指,羅氏跟程氏忙轉到里間,看見東城這樣子,也都驚得色變。
程氏湊近看著,突然失聲叫道:「這如何了得,怎么竟像是大不好了?」
羅氏忙拉了她一下,問道:「可請了大夫了沒有?」
曹氏本就心神慌亂,聽了程夫人那一句,更像是一道霹靂從頭頂上劈了下來,幾乎暈厥過去。
馮夫人在外頭聽見,氣的渾身發抖:「是誰說大不好了?是爛了舌頭還是鬼迷了心竅,再敢咒上一句,我連你們也一塊打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