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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床笏 八月薇妮 1249 字 2022-07-10

范垣問道:「不知是何事?」

養謙呆呆地看著范垣,眼前出現的,是昨日在府里設宴的場景。

因養謙人品才學皆好,在南邊的時候也頗有幾個志趣相投的知交朋友,當初養謙落難的時候,還有人為他奔走過……雖然並沒有奏效,可到底驗證了他所交的並不只是酒肉之徒。

而此次上京的這位,姓顧名子產,正是養謙昔日最好的一位知己,在南邊的名頭是頗佳的,因是富家公子,又天生有才華,一副閑雲野鶴的超逸性子,所以養謙很是欽慕。

兩人在京內重逢,歡喜不盡。

之前本來在外頭跟其他許多知交們一起吃過酒了,昨兒是養謙特在家里單請這顧子產。

因沒有別人,酒席上兩人無話不談,說些別後離情,以及地方風土趣聞之類,彼此甚是盡興。

酒過三巡,眼憨耳熱之余,顧子產說道:「對了,養謙兄你有沒有聽說,你們溫家先前出的一樁奇事?」

「什么奇事?」

顧子產不答,只是先問道:「我隱隱聽聞,之前溫家有人上京來,只是投親未果之類?」

「這倒是有的。」養謙說著,就把當初正趕上范垣有事,溫家來人趁機落井下石,後來給小侯爺蘇清曉給打了等等都說了一遍。

顧子產聽後大笑:「好的很,這位小侯爺的性子倒是很合我的脾氣。」

喝了一杯酒,顧子產才又說道:「我原先只聽人沸沸揚揚地傳言,說你在京內發跡,青雲直上,所以很不把家鄉同族的人放在眼里,人家上門探親,還被你們絕情打了出去等等……我雖然不肯信你老兄是這樣的人,可其他的人難給蒙蔽了。所以我這次特親來瞧瞧,果然是眼見為實不是?」說著大笑。

溫養謙苦笑道:「這些趨炎附勢的小人,明明是他們無情無義,反而這樣顛倒黑白,山長水遠的倒也沒法子,就隨他們嚼去吧,何況當初若不是家族里的人絕情,我們又何至於巴巴地跑到京城來投親靠友的討生活?唉,就當沒他們那種親戚也就罷了。」

顧子產捏著酒杯點頭,又道:「那你可記得,你們家族里那個溫二太爺?」

養謙道:「怎么不記得?當初因我父親去的早,他那一房幾次以勢壓人,我這位二爺爺也是夠嗆的了。」

顧子產神秘一笑:「這位老太爺在我上京之前就已經身故了,你還沒到消息么?」

「什么?」養謙吃了一驚:「死了?」

這溫二太爺雖然苛刻貪吝,陰險好色,但身體卻偏硬朗的很,養謙詫異之余,想了想自己上京這么多年,如今連妹子都兒女雙全了,那老東西早該死了……也不可惜。

顧子產見養謙詫異,越發笑道:「你猜他是怎么死的?」

養謙本以為那老家伙是年歲到了,見顧子產這樣問,就知道有蹊蹺,因試探問道:「難道是病?」

顧子產笑出聲道:「你可猜著了,可不正是病?還是格外古怪玄虛的病呢。」

養謙忙問詳細。

正如養謙所知,溫二太爺一向身子骨硬朗,但他不知道的是,這位老太爺年前還新納了一個十五歲的丫頭為妾呢,可見這老東西的性情。

但就在五個月前,二太爺好端端的突然中了邪似的,人事不省,請了大夫來調治,終於睜開眼,但人卻已經不能正常,且嘴里念念叨叨,不知胡亂嚷些什么,只是隱隱聽來,竟像是有鬼神向著他索命,他正駭然恐懼地百般求饒。

養謙聽顧子產說到這里,便道:「這不稀奇,雖是我們族里的二太爺,但平日里他的虧心缺德事情做了不少。也是天理昭彰,報應不爽。」

「且慢,」顧子產微笑道:「我還沒說道最要緊的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