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們沒有證據,卻非要說是我?」秦浠猙獰的笑。
「現在確實沒有,我相信也沒人能找到你想藏起來的證據。」
「我有。」古朗月趕緊刷一波存在感,「你把那部電影拉到12分鍾就是了。」
秦浠撲到電腦上,把影片拉到了十二分鍾處。
是他和手下關於毒害老爺子計劃討論的影像。
「怎么會……」秦浠瘋狂的抓住秦漸的衣領,「秦漸,我一直以為你只是幸運,沒有想到,哈,狠起來讓我都害怕。」
「說吧,你知道多久了。就這么看著我一步一步往你的陷阱里鑽?」
古朗月納悶地問秦漸,「明明就是我提供的證據,為什么要覺得是你干的。」
秦漸說:「一部影片里,反派應該被他的宿敵打敗,而不是被天上路過的花盆砸死。如果被路過的花盆砸死了,就說明他不是反派,只是一個出場不會超過十秒的炮灰。」
古朗月不高興的說:「我不是花盆。」
第9章摧毀(二)
事已至此,就沒什么好說的了。
秦浠如同喪家之犬一般站在中央,他的目光掃過很多人,沒有人敢抬頭看他。
屋子里靜悄悄的。
「所以……我就該是天生的敗犬是么,哥哥。」他死死的盯著秦漸,「你不要得意……你最後,也會有我這么一天的。」
秦漸從容地說:「那等到那一天再說吧。」
秦漸走出病房,和秦浠交錯而過。
秦浠看著他的背影,臉色漸漸灰敗,就像是被抽掉了所有的力氣。
他想要的東西,謀算了許久,也沒有得到。而他現有的東西,如今也要失去了。
古朗月摸了摸手上的「虛榮」。若有所思地看向他。
「惡魔的嫉妒」以惡念為食,拿走之後,宿主陰暗的一面應當會極大地減少。
可是這個人這還算人么?他被取走惡念之後,連希望都沒有了。他的情緒全部都是由自身的嫉妒與憎惡衍生而來。沒了惡念,就只剩下一副空盪盪的皮囊。
古朗月贊嘆地想,連最純正的魔鬼都做不到的事,一個人類居然做得到。難怪「嫉妒」會選擇他作為主人。
秦漸出門的時候,老爺子喊住了他:「秦漸啊……」他猶豫了一下才說,「你知道這件事多久了。」
秦漸在門口回頭,逆著光,沒人能看得清他的表情:「很久了。」
他的聲音過於平靜,因而顯得有些失真,「家里的保姆是母親留下的,她從小就對著我念叨您和母親的恩怨。」
頓了頓,又疑惑地問:「我一直在想一件事,既然您這么憎恨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