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實驗室在進行人體研究？」周寅震驚，「這里面的東西，有些看上去和剛剛那些邪教徒喝下那瓶子東西後一模一樣。」也和這幾個月以來陸陸續續發生的奇異死亡事件很像。

「定位。」古朗月吩咐「自由」。

「自由」卻告訴她，坐標被人為從它身上抹去了。

「他們做這些研究是為了什么？」周寅問古朗月，「還打著邪教的幌子到處篩選受害者。可是他們實驗室本身就有了這么多實驗體。」

「可能是為了毀滅地球。」古朗月回答。

「如果地球毀滅，他們也會死的。」

「我見過有個傻蛋，他要買二兩豬頭肉，可是店老板給了三兩，於是決定毀滅地球。」古月朗一點都不好奇，「如果毀滅地球還需要理由的話，那就不能成長為一個真正的反派了。」

「我一點都不希望有個正真的反派出現。」周寅惆悵地說，「所以，事情到現在為止，就是有一個反派，他想要毀滅地球，所以做了幾件事：成立實驗室研究這些你說是喪屍的玩意，成立邪教傳播喪屍病毒，畫魔法陣召喚惡魔實現位面融合。前兩件事還好說，後一件事可不太像一心想要毀滅地球的反派做出來的。」

古朗月又思考了下，提出一個大膽假設：「也許他們發現了喪屍最好用的一點，只要給吃的，就能不停往前走，所以想要建立一個大型發電站，依靠不停投喂喪屍來發電。這樣只要提供食物，而不需要提供其他任何補助，非常劃算。」

周寅無力地說：「光靠那慢吞吞的走能發多少電。想要依靠這種東西建立起產能正常的電站，不知道要多大的占地面積。」

大白站在旁邊問古朗月：「我還以為是你想要找點樂子，所以才把這些病毒和魔法傳出去的。畢竟禁魔位面不可能存在原生的這些東西。」

周寅忍不住看了一眼古朗月，他雖然不覺得這姑娘會做這種事情，但是如果一定要說嫌疑的話，確實她不小。

「那還不如傳播寄生蟲。」古朗月嫌棄地說，「傳播喪屍病毒會污染所有動植物，見效還沒有寄生蟲快。」

「那剛剛你碾碎的，是他們頭領的靈魂么。」大白興高采烈地說，「既然他們頭領都死了，就沒必要管這件事了，我們走吧。」

大白話音未落，房間里卻突然顯現了一對被鐵鏈拴在牆角的男女。

「雖然這次你拒絕了我的提議，但是我相信我們還有合作的機會的。」女子還在昏迷著，男子卻閉著眼睛吐出了這么一段話。而後又陷入深度昏迷，顯然對外界事物一無所知。

古朗月再次感受到了剛剛被她碾碎的靈魂的氣息，不過不多時就散了。

「靈魂切片？」大白很有興趣地問，「又是一個把自己的靈魂切成很多片，尋求長生不老的人啊。」

古朗月說：「看起來是這樣的。」

一邊周寅卻為了終於看見了他預想中的人質而松了一口氣。

「他們兩個沒事吧？」出於警惕，他還是問了一句古朗月。

得到了肯定的答復，接近昏迷中的兩人。

「剛剛他們是藏在哪里？」周寅一邊給這兩人做了一個基本的檢查，一邊問古朗月。

古朗月不知道，不過大概解釋了一下，「肯定就是法師的把戲了。」

姍姍來遲的警察終於過來控制住了局面，一邊將主教一類的高層人士押送上警車，一邊登記普通群眾，可以預計今晚會很忙碌。

古朗月准備帶著大白離開，走之前，周寅神色復雜地叮囑了他們一句：

「我就是個普通警察，你們的那些事情我也插不上手。不過你肯定會阻止位面融合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