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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眼神?又怎么能說出這樣一番讓他心驚肉跳的話來。

楚妙璃沒想到安陸縣縣令的直覺居然如此敏銳,她眉毛一挑,才要開口,話匣子就已然被滿臉驚疑不定的縣令夫人給搶過去了!

「你們究竟在說什么?為什么我聽不懂?還有,胡姑娘,我相公他到底做錯了什么?你要把那種符用到他身上?!」

「娘子,我也不知道胡姑娘她這是在發什么瘋啊!」被楚妙璃寥寥幾句話逼得方寸大亂的安陸縣縣令就如同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往對方那邊跑去。

已經把他看成砧板上肉的楚妙璃怎么可能允許他就這樣離開?

只見她指尖上的符微微一震,就朝著安陸縣知縣的方向激射了過去。

「娘子!救命啊!」生怕那符落在自己身上的安陸縣縣令大聲呼救。

縣令夫人雖不清楚丈夫為什么如此懼怕這符,但出於關心對方的本能,還是下意識地朝著那張符撞了過去,試圖阻攔那符的逼近。

「夫人,」眼見她這么做的楚妙璃沒有制止,而是滿眼平靜地望著它毫不猶豫挺身而出的背影道:「世所周知,人的心臟絕大部分都是長在左邊的,既如此,不知夫人又有沒有深思過,尊夫為什么想都不想的就要把那桃木長劍刺入胡大仙的右胸腔內?!」

縣令夫人的身形因為楚妙璃的這一番話而定格在原地。

它下意識地低頭朝自己丈夫看去,只是,它還沒等它開口詢問點什么,它的丈夫已經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兒似的,大聲為自己辯白起來。

「我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怎么知道我怒急之下,刺得到底是哪里?」安陸縣縣令歇斯底里般的對楚妙璃喊到,緊接著望向自己妻子的眼神,又充滿著恐慌的色:「娘子,你別信她,我……我……」

「你?你什么?你是無辜的嗎?」縣令夫人滿臉慘白地抱著懷中的鬼嬰讓開身形,「相公,我從生到死、到做了鬼,都不曾對你有過片刻懷疑?你為何要讓我失望?!」

在縣令夫人的質問聲中,楚妙璃剛剛才畫出來的那張拷魂問心符在安陸縣縣令的如喪考妣中,順著他的百會穴一鑽而入。

第151章野狐禪(10)

眼睜睜看著那道拷魂問心符進入自己丈夫百會穴里的縣令夫人很長時間都沒有說話。

它就那樣安靜的抱著自己懷中的鬼嬰,一邊有節奏的拍撫著小家伙青灰瘦弱的身軀,一邊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的丈夫。

也不知道看了了多久,它才如同從夢中清醒過來一般,用力閉了閉自己酸澀異常的眼睛,喉頭哽咽卻堅定無比地問楚妙璃:「胡姑娘,不知您能否答應我一個不情之請?」

雖然縣令夫人並沒有把它的請求說出來,但是楚妙璃已經從它那帶著幾分決絕的語氣中,覺察出了它想要對她說的話。

是以,她幾乎不假思索地點頭道:「我答應,夫人,你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任何事。」

從楚妙璃的語氣中,同樣發現對方很可能已經不是它認識的那個胡姑娘的縣令夫人在聽了楚妙璃的話後,舉止很有幾分遲疑地抱著懷中的鬼嬰對著她矮身福了一福,這才動作隱隱帶著幾分遲緩地扭身朝著自己丈夫跟前飄了過去。

已經徹底被拷魂問心符制住的安陸縣縣令就如同胡大仙一樣,好似一具行屍走肉一般,雙目空洞無神的看著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妻子,一聲不吭。

縣令夫人看著這樣的丈夫,不受控制地從喉嚨里發出了一絲近似於啜泣般的嗚咽。

「相公……相公……我真的從來就沒有懷疑過你……真的從來就沒有懷疑過你……你怎么能……怎么能……」

原本以為自己在做了番心理建設後,已然能夠承受住所有打擊的縣令夫人在看到安陸縣知縣那張熟悉異常的面容後,依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直到它懷中的鬼嬰因為疑惑它心里的濃郁悲傷「咿呀」兩聲,它才從無止境的絕望中清醒過來,硬逼著自己對著面前的行屍走肉,問出了一個又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