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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汐 lanjiewen 1248 字 2021-02-26

人就哈哈大笑地打鬧起來。

像是感染了那兩個年輕人的快樂,窗後的鐵路臉上也浮起了一絲笑容。

在窗後看著成才和吳哲的還有一個人,那就是袁朗。袁朗的辦公室比鐵路的樓層低,所以袁朗能看得見兩人在帽檐下的笑容。眼前的情景讓袁朗頓時想起剛通過三個月特訓,以為自己已經進了老a時與許三多打鬧的成才。

那三個月里的成才像一部機器,嚴格地遵守所有規則,沉默地接受所有羞辱,准地執行所有命令,出色地完成所有訓練。在包括齊桓在內的其他教官看來,成才表現得無懈可擊,但是自從成才沒有拉住27號的那一刻開始,成才在袁朗心里的那本記分冊上就已經是負分了。

只有看到成才和許三多在草地上打鬧的時候,袁朗才對成才有片刻改觀,才真正意識到這個冷漠的士兵也不過23歲,正是一個本該愛說愛笑,開口就想唱歌,走路都要跳躍的年紀。

不過,當時袁朗的注意力主要集中在許三多身上。袁朗認識許三多以來就沒有見過許三多那么輕快的模樣,看著那一對同鄉兵在草地上打著滾兒玩鬧,袁朗當時想的是原來許三多也會有這么開心的時候。

此刻,成才在笑,吳哲在笑,青春的笑臉,青春的笑聲,讓人不由得聯想到這世間許許多多的美好。看著成才因為與他自己完全無關的吳哲的成功而沉浸在喜悅里,袁朗第一次心無芥蒂地欣賞起成才的笑容來。

袁朗知道成才與隊友們的關系現在已經很融洽,大家都說吳哲給成才取的外號真形象真貼切。隊員們還常常和成才開玩笑,說他那對酒窩要是長在女孩子身上准能迷死人。齊桓也曾私下里對袁朗說,成才這人其實外冷內熱,誰對他好一點,哪怕是給他個好臉,他都記著,他對吳哲尤其沒話說,弄得吳哲整天得意洋洋地宣稱自己種了一棵狙擊花。

可成才在袁朗面前還是很少有笑容,袁朗也試過和成才開玩笑,但成才的笑容很明顯只是出於禮貌。袁朗知道這是因為過去的事在成才心里留下的傷痕太深,冰凍三尺非一日可以消融,但是看著成才在隊里一天天活躍起來,對大家笑得像花兒開在春風里,卻只在自己面前綳著一根弦,袁朗心里多少有些遺憾。

成才和吳哲鬧過一陣,說笑著走了。即使隔了那么遠,袁朗都能感受到兩人的喜悅,覺得成才笑得就像春風吹開了冰封一冬的河。

四十四

吳哲和其他技術人員一起忙完了大隊的系統升級,就馬上迎來了三中隊的山地訓練。

訓練地點在海拔兩千米的高山上,已經是秋天了,越到高處,大家就感到寒意越重。到了宿營地搭好帳篷後,大家紛紛打開行李加衣服。齊桓一邊套上毛衣一邊提醒大家:「這里的氣溫比平地低十二三度,晚上的氣溫肯定還要下降,大家得盡量多穿點。」

成才看著正在加衣服的吳哲說:「你的毛衣太薄了,我這兒還有一件,你穿上吧。」說著就遞了過去。

吳哲笑笑:「謝謝,不用了。我這件不是毛衣,是羊絨衫,別看它薄,可比一般毛衣暖和。而且我里面這件是保暖內衣,也比普通內衣暖和的。」

成才:「你拾行李的時候我就看過了,你那幾件薄薄的,能有多暖和?我已經穿了薛林給我織的了,這件是我媽織的,挺厚實,我特地給你帶的,你就快穿上吧。」

這時許三多換好衣服過來了,也勸道:「吳哲,你就穿上吧,四嬸織的毛衣可暖和了。你看,我身上這件就是四嬸給我織的。」

吳哲接過毛衣看了看,笑道:「花花,你媽媽手真巧,心腸也好,還給完畢也織呢。」

許三多咧著嘴樂:「那是!四嬸人可好了,從小就挺照顧我的。我來部隊以後,她每次給成才寄毛衣鞋墊啥的,也都給我一份兒。」

成才白了許三多一眼:「那你小時候還老到我家告狀說我欺負你?害我不知挨了我媽多少數落!要不為這個以前我也不會老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