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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汐 lanjiewen 1245 字 2021-02-26

肩,和他一起仰望著那輪明月。圓圓滿滿的月亮瑩如玉盤,亘古的月華不知映照過多少離合,多少悲歡。

吳哲不自覺地把成才攬緊了一點,說:「成才,我真慶幸自己來了老a,遇到了你。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像一份禮物,」他微笑著轉向成才,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我會把它存在這里。」

吳哲的笑臉像被月光洗過般的皎然,成才不由得也露出了笑容,說:「我也一樣!」

吳哲拍拍成才的肩,朗朗地笑起來。笑完了他又想起一件事:「花花,上次你去師偵營拍的那些照片能不能送我一份?」

「行,」成才一口答應:「不過那些照片我寄回家了,明天我去洗好了就給你。哎,你也送幾張你的照片給我吧?」

吳哲也答得爽快:「好,你喜歡哪張就拿去。」

成才幾乎想都沒想就說:「我要你穿戲袍扮女孩子的那幾張。」

吳哲有點意外,但還是馬上答應了:「行,我明天去洗。」

酒勁加上剛才那一番折騰,讓吳哲覺得身上發燙,他邊說著話邊解開了外衣,成才連忙提醒他:「風大,別著涼。」

吳哲一邊扯開衣襟當著風,一邊笑眯眯地看著成才唱:「北風吹得我身上涼,想起了妹妹我心里燙。」

成才不和吳哲計較,轉了個話題說:「咱們回去吧。都過了這么些時候,大家應該不會再惦記剛才那事兒了。」

誰知吳哲不但不走,反而在草地上坐了下來:「你以為他們會這么快就鬧夠了?你這一回去,就是羊入虎口!」

成才有點不服氣地想自己不是小綿羊,但他什么也沒說,挨著吳哲也坐下來。吳哲的酒意上來了,竟靠在成才身上唱起歌來,外語歌、軍歌、流行曲,想到哪唱到哪,偏偏好些都唱不到調上。成才聽著他的荒腔走板正在好笑,吳哲又唱起了今天聽到的那首《喇嘛哥哥送冰糖》。

這次吳哲倒沒有跑調,一句句地唱下來,直到最後一段:「棗紅的袍子藍花的被,咱倆伙蓋著一起睡。」

吳哲把這兩句反反復復地哼了好幾遍。不知從哪一遍開始,成才聽出吳哲的歌詞有點不對,仔細一聽,原來吳哲唱的是:「軍綠的袍子軍綠的被,咱倆伙蓋著一起睡。」

喜悅轟然而至

原來吳哲溫柔的凝視並不僅僅因為他溫和友善,原來吳哲親昵的玩笑並不僅僅因為他開朗飛揚,原來自己唱的並不是一出獨角戲,原來吳哲一直在身邊與自己合唱著一首美麗的歌。

可是吳哲的歌聲漸漸低下去,曲調越拖越長,本來輕快的調子一點點失了歡愉,反而滲出了絲絲惆悵。最後吳哲長嘆一聲,倚在成才肩頭止了歌聲。

兩人都沒有說話,就在月下靜靜坐著。月光灑滿草地,連草尖都是晶亮的。風里傳來遠處的人聲,樹影搖曳時,樹縫里透出點點燈光。

那邊輝煌的燈火下有酒,有笑,有熱鬧的人群,而在這盈盈如水的月光下依偎的人啊,為什么卻脈脈不得語?

成才心里的喜悅一點點退了潮,吳哲的惆悵和著蒼茫的月光一起浸潤過來,讓成才也輕輕地長嘆一聲

愛,又如何呢?

夜沉沉風悄悄,吳哲靠在成才身上一動不動,竟是睡著了,恬靜安然的睡臉就像個孩子一樣。成才伸手環住吳哲的肩,替他拉好衣襟,把衣扣一個個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