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洗白白等他回來
回到秦堯玄的房內,桃華斟酌一路的措辭卻不無地可施。
剛進門,還未行禮,秦堯玄就朝桃華招手示意坐在小案前。苦澀的葯香蔓在鼻尖,剪裁好的白紗布與各個玉瓶排列有序。
「還好沒傷著筋,否則華兒的手就廢了。」
溫水潤開已經干涸的血跡,解開錦帕,秦堯玄仔細觀察著傷口道:「皮肉傷,小心些別再裂開按時上葯,不會留疤。」
每一句話都合情合理,叫人心安。可由秦堯玄說出來,桃華聽著卻心驚膽戰。
她看著他動作極輕地抹去血痕,將葯粉均勻地灑落傷口,不時摩挲她的手腕以作安撫。吃痛只是一會兒,不多時棉球沾滿清涼溫潤的葯膏貼在傷口上服順極了。
白紗扎得不緊不松,甚至還系了個漂亮的結。
「多謝陛下。」
桃華不可思議地看著被葯力滲透微微發燙卻不再疼痛的手掌,這才發現秦堯玄捋了袖子,額前有冷汗在落。
「陛下暈血?」
「只是擔心華兒疼,緊張了些。」
他的狀態很不好,臉色竟是比受傷的自己還蒼白一分,桃華趕緊起身去撫他,張嘴要喊隨性御醫,他卻順勢抓著桃華深吻,將她的話全部吞入口中。
唇舌交貼間被緊緊糾纏吮吸,連呼吸染上了他的清冷氣味,桃華紅著臉與他分開,見著秦堯玄淺淺一笑。
「孤好多了。」
手指摩挲著她瀲灧的唇瓣,還有銀絲掛在嘴角,櫻唇柔軟悅手。秦堯玄的眸光漸漸深沉,忽的開口:「華兒可是想說,再給陸天行一個生的機會?」
突然被捂住了嘴,桃華驚慌地看著秦堯玄,差點忘記了他陰晴不定的性子。
此時又是獵獵冷意,滿目陰鷙。仿佛她嘴里吐出任何一個和陸天行有關的字眼,就會以欺君之罪將她斬首示眾。
桃華乖順地垂下眼,盡量平靜地呼吸著,不開口也不問,聽候秦堯玄的意思。
「他在牢中能與華兒說些什么?定是些無關生死的小事,否則華兒還有那么乖?」
「華兒很乖的……」怎么就將她的心思猜的那么准呢。桃華很委屈。
她卻一點兒也不了解他。
手掌覆上她的眼睛,秦堯玄伸出舌頭舔著她發顫的唇瓣,描摹了好一會兒直到掌心有水意,他才松開。
並不是淚,而是冷汗。
桃華的眸中並沒有替陸天行求饒的意思,只有等候他發落的恐懼和不解。
「看在他十年辛苦服侍保護華兒的份上,孤便給他一個機會。以後他的命,便是華兒給的。」
秦堯玄站起身來,手指抵在桃華即將道謝的唇上,嚴重晦暗一片,桃華只能依稀辨出期待的玩味調侃,「華兒倒不如想想,今晚在床上如何謝恩?」
臉頰頓時飛上紅暈,桃華被這聲赤裸裸的情欲威脅撓得腦海空白。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先去把自己洗干凈。若是沒有法子,也可問問你新招的侍女。」秦堯玄淡淡地說:「南疆有些特別的床術,華兒可以討教討教。」
「可阿蜜朵並未嫁娶,哪會這些?」
桃華嘟噥了一句反駁,誰知秦堯玄卻好以整暇地回到:「如此沒用的侍女,倒不如斬了。」
又在挖坑給她跳了!桃華連忙搖頭,抱著秦堯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