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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h(肉) 3967 字 2021-02-26

管開始作怪,讓他必須大口地吸進更多身邊的無形氣體。

男人看著他喘息的樣子,略略想了想,然後走上前去。

他抓住郭曉的雙手,把他幾乎從地上提起來,然後他把他推到牆上。

郭曉覺得自己被牆撞了一下,然後他被男人狠狠地吻著,他的嘴唇被一只手指捅進去然後拉開,一根舌頭探進去,路過他的牙齒,把他藏在自己身體中的柔軟的舌肉拖出來,在男人的齒間翻滾啃噬。

4

郭曉睜著眼。

他無法閉上眼,即使是在這種被男人咬住舌的時候,疼痛已經開始蔓延,從口腔里那條被撥弄的肉塊開始,一直貫通到頭腦再散開猶如石榴花的繁復,身體的每一個地方都抽搐著。

郭曉痛苦地瞪著男人,對方毫不逃避地看進他的眼睛里。

那種淺薄的,琥珀的顏色是如此耀眼,即使是在這個窗簾被拉起的房間中也容易被看出色澤的淡漠。

郭曉開始哭起來。

雖然他剛剛才停止哭泣不久,但他的眼淚還是從眼眶中漸漸地溢出來。

即使如此,他還是無法減輕自己的悲慘。

為什么這個男人會突然地回來?

又是為什么會來找他?

嚴冬,嚴冬……比冬天還要冰冷的,把他的愛情都凍死的男人。

郭曉的舌頭被推向上,嚴冬的手指帶著腥和咸苦的汗水氣味,在他的舌根底下按住。

他感覺到恐懼,嚴冬的整個身體都覆蓋在他身上,男人色情地把舌頭伸過來,他使那個靈活柔軟的東西變得堅硬,郭曉從來不曾讓自己變得像那樣過,他的嘴被掰開,嚴冬的舌頭插進他的舌與下頜之間。

郭曉無聲息地痛哭著,他漸漸地看不清嚴冬的臉。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被這么殘酷地對待,他的舌頭麻木了,舌下粉紅色的韌帶被嚴冬弄成慘白的顏色,它被以不曾有過的堅決拉伸著。

嚴冬頂進去,舌頭堅硬而舌尖溫柔,他開始用自己的肉體刷郭曉的舌根,郭曉的淚水流進口腔里,跟唾液和舌頭攪成一團。

郭曉沒有真正地反抗,他的手已經抬不起來了。

身體在抽搐著,這種仿佛過敏的反應從嚴冬在校園里把他推到地上的那一刻就已經在他身上殘留下來,每一次想起嚴冬郭曉就會無法控制自己的肢體。

他只能放任嚴冬的凌辱。

他來了,在夏天里,在有陽光的這一天來了。

不,不要,好可怕,他會開始熱起來,他會熱得不知道自己是誰,他不能接受這樣痛苦的事情,當在虛無的飄渺中度過高熱的階段,一切都會冷卻下來。

啪啪

郭曉在迷茫中看到自己,自己蜷縮著身子不,他後仰著,脊柱向後彎曲,他的肋骨被菲薄的皮肉包裹,在他的身軀里有男人的性器在翻攪。

郭曉努力地動著自己的軀體,他的手,他的胳膊,他直覺自己不能再繼續忍受這樣的事,他被突然地推倒,被碰撞,一個過去殘忍地拋棄自己的男人卻正在咬著他的唇舌貪婪地吸吮他。

郭曉用力地推開嚴冬。

他的力氣出奇地大,嚴冬被他驟然拉開,牙齒在他的舌頭上留下長長的刮痕。

[不不要你不要過來]

郭曉哭叫著,他覺得自己的聲音尖銳而聲嘶力竭著,他搖晃著手,手指抖得他自己都看不清,他向外推著,其實面前只有空氣,嚴冬站在不遠的地方看著他,但郭曉並不知道那男人現在是什么表情,他只是抽搐著身體,緩慢地挪動著,驚恐地將自己的手不斷揮舞。

那種揮舞看起來仿佛一個不懂得指揮的人在台上對著樂隊劃圈一樣可笑而不具有攻擊性,他移動著,踢到藤椅的腿而跌了個趔趄。

郭曉撐住自己,他支撐自己的地方是放水果的玻璃茶幾,一個花的盤子里放著一些果子和一把水果刀。

他記得前一天,阮純穿著粉紅色的睡衣坐在那里削一只金黃色的芒果,即使現在他看得並不清楚,但他知道那把刀就在那里。

郭曉摸著,他抖抖索索地摸起刀,拇指頂在刀刃上,刀已經反了,但他根本沒有發覺自己的拇指開始流血,他想逃開這里,盡快地不留痕跡地逃開這里。

這個有嚴冬在的地方。

他不要看到這個男人,他的生活中不需要有這個男人,他哭泣著叫嚴冬滾,但他的嗓子里都是抽噎的聲音。

他糊塗混亂地看著嚴冬,然後那個男人走到他面前來抓住他的手腕,郭曉覺得他十分疼痛,他被捏住的地方熱得好象要把皮肉都燙熟了一樣。

嚴冬的另一只手把郭曉的眼淚擦開了。

他依然是那張臉,嘴角留著一些親吻以後的唾沫痕跡。

[你愛我,曉曉。

]

嚴冬笑了,他的笑容比水果刀尖銳而且深長,他把郭曉的心穿出一個洞來,里面冒出猩紅發甜的粘稠血液。

[來殺我,曉曉,你來殺我,你愛我愛得想殺了我嗎?想要的話可以殺掉我,來,你手里有刀,來殺我如果原因是你愛我就殺了我。

]

嚴冬的聲音仿佛惡魔,他的聲音溫和地響著,他就像談論著一個午後甜蜜的下午茶時光,他跟郭曉一起快樂地喝散發乳稠氣息的奶茶一樣。

郭曉手里的刀掉了下去,發出叮當的聲音。

他呆呆地流著眼淚。

[我……我不愛你……]

[我不愛你……]

嚴冬笑著抓住郭曉,拉著他淌血的手,一直走到卧室里去,貓早就躲了起來,嚴冬讓郭曉坐在床上。

[你愛我。

]

嚴冬說完之後,很快地把舌頭探進郭曉的耳中。

5

愛,或者不愛……

嚴冬的舌頭拱動如一種獸,他就像一頭不需經過思考就行動的野獸一樣橫蠻地干著他要干的。

郭曉從來都反抗不了這只叫嚴冬的野獸,他只是一個人,他沒有銳利的爪牙,但那頭獸卻有長而彎曲的舌頭,它塞進他的耳朵里。

[不……不要……求求你……求求你…………]

郭曉一邊哭著,嚴冬的舌頭一邊在他耳里旋轉。

原本的聲音全部消失了,門前馬路上來來往往的車經過的聲音全部都聽不見,在郭曉耳里不斷傳來的是一種濕潤但焦灼的聲響。

一條東西在里面攪和,表面不平整但十分柔軟,耳朵變得濕濕的。

郭曉覺得自己喪失了語言的能力,他只會說那句話。

[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

但是嚴冬根本就聽不見他的話,或者他聽進去了,但並不會改變他將要在郭曉身上做的事。

郭曉不斷地說著,他的聲音不大也不小,但他自己覺得自己根本聽不到,所以他開始更大聲地叫著,越來越大,他害怕自己聽不到自己的聲音,他不能確認自己是否真的在說話,於是他尖銳地喊著,但他的身體卻一動不動地坐在床邊。

嚴冬似乎覺得這樣十分有趣,他並沒有制止郭曉的叫喊。

他把舌頭了回去。

[我聽不見,你說話的聲音太小。

]

嚴冬把郭曉的臉轉向他。

他的手抓著郭曉的衣服,郭曉尖銳地叫著,嚴冬把他的衣服從褲腰帶里抓起來推向胸前,他的手在衣服里亂抓,伸進去,指甲從他的肚子上劃過。

郭曉終於不叫了,他痛哭著,他不知道自己的淚水能流多長時間,他的肚子好象被這個男人制造的劃痕敞開了,他柔軟的腸與其他內臟在體內蠕動著,他被這個男人看透了,他被控制著。

那只手並不滿足於把他從中剖開,嚴冬繼續向上,郭曉的衣服柔軟地堆積在有力微黑的手腕上,一直推到胸部以上。

衣服束縛著胸腔,郭曉的乳頭露出來,但他自己卻看不見。

他的眼淚一直順著脖子向下流,他可以感覺到身體前的部分衣服已經濕潤,乳頭開始被撥弄,是嚴冬的手。

一根手指調戲般地用指甲刮郭曉的左乳,另一手捏住郭曉的下頜轉向自己,嚴冬的笑容是那樣的溫暖與和煦,郭曉驚恐地盯著他,但沒有用,嚴冬溫柔地親吻他,然後捏住他的乳頭用力地掐了一下。

郭曉響應動作劇烈地抖動身體。

嚴冬拉著他的乳頭,左邊的,然後是右邊的,輪換著。

並不會太痛,但因為那里只是肉體上一個小小的突起點,被不斷地拉扯就更顯得突起,並且堅硬起來。

嚴冬在玩弄郭曉乳頭的空隙中稍微整理自己的頭發,然後他單手開始脫下自己的t恤,郭曉一直看著他,他的乳頭被抓住,但中間還是有一些時候嚴冬並沒有碰他的身體,他等著嚴冬一直脫到頭上。

他要逃開,在那一瞬間,從這個房間里以及嚴冬的身邊逃開,然後他可以通過那條大約七八米的走廊到客廳,他可以打開門沖出去。

他應該遠遠地離開這個男人。

從嚴冬拋棄他的那一天開始,他得了嚴重的應激性過敏,這種症狀使得他無法從事關於寫作的行業,而他進入大學所選擇的學科是漢語言文學。

只要開始寫文章,他就會想起嚴冬,想起嚴冬推倒他的時候,他會心臟抽搐,全身也抽搐著,他覺得自己是個徹底的廢物。

嚴冬把文采飛揚的郭曉謀殺了,那個家里非常有錢的體育特招生殺害了學生會宣傳部長,他從此沉寂一直到阮純的出現。

是阮純救了他,把他從半夜的花壇里揀回去。

他有女朋友,有設計事業,他不能回到過去。

郭曉開始逃走,他站起來在嚴冬面前向外跑。

嚴冬伸出手抓住郭曉的小腿,他跌倒在地板上,襯衣凌亂不堪,下頜很快腫起來,他的右膝十分疼痛,他想掙扎,但嚴冬已經把t恤脫下來掛在抓住他腿的胳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