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到風一吹就能將其卷走。
但秦墨如卻又覺得它很重,這么薄的一張紙,卻記錄了多少個她挑燈苦戰的夜晚。
她的汗水,她的淚水,以及艾老師這么多天以來的微笑和陪伴。
秦墨如莫名的紅了眼眶。
下午的課她沒有請假便直接翹掉了,就連艾巧都不知道這孩子到底去了哪里。
直到晚上放學的時候,艾巧才突然接到了她的電話。
「艾老師,下班了嗎?」秦墨如的聲音從手機那邊響起,疲憊中帶著一絲欣喜的味道。
「嗯。」艾巧點了點頭,「剛下班沒多久。」
「你下午怎么沒來啊,去哪里了?」還沒等秦墨如說話,艾巧便繼續向下說去,「你是不是累了……沒關系,別太緊張,累了就放松放松。」
「啊,我知道了。」那邊的秦墨如輕輕地笑了起來。
「艾老師呀。」之後她非常愉快的叫了艾巧一聲。
「怎么了?」聽到秦墨如在笑,艾巧也覺得很開心。
「我請你吃飯吧,你出來一下,我就在校門口。」秦墨如說。
「好,我這就出來。」艾巧應著,將手機掛斷了。
等艾巧拿著包出來的時候,她一眼便在人群中找到了秦墨如的身影。
秦墨如沒穿校服,身上穿了一件黑色的大衣,脖子上圍著艾巧之前送給她的圍巾,此時的她就站在路燈下,路燈發出的光線打在她身上,連帶著她周圍的空氣都變得愈加柔和了起來。
這樣的秦墨如看起來很好看,讓艾巧都不自覺的屏住了呼吸,仿佛面前站著的是什么聖物一般。
秦墨如自然也注意到了艾巧,還未開口笑意便已經展現在了臉上。
「晚上好啊艾老師。」秦墨如笑了笑,向著艾巧所在的方向走去,十分自然的牽住了她的手。
「去吃飯?」緊接著她轉過頭來詢問艾巧的意見。
艾巧點頭說好。
秦墨如捏了捏她的手心,伸手從路邊打了一輛車。
這孩子應該是在這里等很久了,艾巧默默地想著,她的手摸起來很冰。
艾巧勾起嘴角來笑了笑,輕輕地把她的手貼在了自己的臉上。
秦墨如轉頭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只是眼底的溫柔又加深了一度。
秦墨如帶艾巧來的是個主題餐廳,名字也很浪漫,叫做宴遇。
宴遇里的氣氛很不錯,燈光是溫柔的黃色,背景則是神秘的藍,猛地看去時讓艾巧又一次想起了那個夜晚的星空。
「秦女士。」秦墨如對站在門側的服務生禮貌地點了點頭。
「好的,您們這邊請。」服務生也回了她一個笑容,帶著她們二人走到了不遠處的包間前。
不知道是不是秦墨如之前和服務生交代過什么,她只是將她們二人帶到了門口,卻並沒有將門推開。
「謝謝。」秦墨如對她笑了笑。
服務生轉身離開了。
「秦女士,你是不是跟人家說什么了,她怎么這么痛快就走了?」艾巧站在秦墨如旁邊笑著問她。
「不光說了什么,我還做了什么呢。」秦墨如說著,輕輕地將門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