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完賬後,倆人往回走,這會兒已經快九點了，冬天的夜晚總還是比白天要冷許多,余笙緊了緊衣領挨著夏染走著。

夏染看了她一眼伸出右手摟住了她的肩膀，余笙頓時覺得暖和了不少。

沒有暖和也要強行覺得暖和。

「你記不記得你第一次對我像這樣動手動腳是什么時候？」余笙偏了偏頭就能看到夏染近在咫尺的臉頰,偶爾有幾根被風吹動的頭發絲拂到臉上,帶著夏染熟悉的香味,還夾雜著點孜然味。

「廁所那次？」夏染想了想說道。

「嘖，」余笙說道,「不是。」

「你不是想說山上那次吧,」夏染看著她，「你都快飄山下邊兒去了，我拉你一把還叫動手動腳啊。」

「啊,」余笙點點頭，「我就是這么保守的貞潔烈女。」

「那我還得對你負責唄。」夏染笑道。

「是的。」余笙把夏染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拉下來放進了自己的口袋里,夏染看了她一眼沒說話,只是口袋里的手稍微緊了一些。

走出這條小路就到了余笙跑步的大路上,夏染得往左邊走，余笙往右邊。

「回去吧，」夏染搖了搖口袋里的手，「明天還要起早呢。」

「嗯，」余笙點點頭,笑著說道，「你不放開我怎么走啊。」

「哦，忘了。」夏染笑道。

「嘖，」余笙嘖了一聲往前走，「走了。」

走了兩步，余笙往回看了一眼，夏染還在那里，轉身招了招手，夏染也揮揮手。

過了綠化帶走到馬路對面了，余笙往右邊走的時候透過綠化帶各種小樹葉的縫隙看見了夏染的身影，嘗試著揮了揮手。

對面跟個鏡子似的也有反應。

余笙又揮了一會兒後手機響了，拿出來發現是夏染的微信。

-別揮了，別人還以為我們倆是過馬路的志願者呢。

余笙看著微信笑了半天。

-好，明天等著我去送你。

-好的老板。

-走了啊，么么噠。

-噠噠噠。

什么鬼，余笙拿著手機邊笑邊在路邊解鎖了一輛ofo單車，但是半天笑的手抖，二維碼都沒掃上。

「哎。」強行嘆氣止住了笑才騎上車。

回到家之後余笙發現老媽居然沒在客廳看電視，跑去余棠的卧室看了一眼，余棠正抱著電腦看動漫咯咯傻樂。

「老媽呢？」余笙問道。

「出去跳舞了。」余棠眼睛都沒離開屏幕。

「跳舞？」余笙挺驚訝，「什么時候有這個技能了，前兩天弄個弓步蹲都差點兒閃了腰呢。」

「王阿姨喊的，」余棠說道，「老媽說是正好可以一邊鍛煉一邊刺探軍情。」

「什么軍情啊這么晚了還不回？」余笙靠著門框問道。

「年貨打折情報。」

「這么機密的軍情不都貼在超市門口了嗎，」余笙撇撇嘴，「還大寫加粗的，瞎子都看到了。」

「還有各位阿姨的兒子女兒情報，」余棠終於轉過腦袋來，嘆了口氣，「這個才是重點。」

余笙愣了愣，半天才擠出一句：「哦…」

回房拿了換洗的衣服去了浴室，本來今天一天都快忘了事兒現在余棠這么一說又擺在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