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盼著我成傻子呢是吧?」余笙有些哭笑不得。
「好奇。」夏染笑道。
「見到你的時候,」余笙笑笑,「智商就是0了。」
夏染沖著鏡頭笑了起來,半天沒止住:「我發現幾天不見你,嘴巴變甜了。」
「我一直這么甜,」余笙拿著手機走到窗戶旁邊兒,背對著窗戶讓夏染能看到外面的景象,「看得到嗎?」
「看得到什么?」夏染對著鏡頭找了一陣,「煙花嗎?」
「嗯,」余笙也回頭看了一眼,正好有一個煙花升起,然後又砰的一聲炸開來,無邊的黑夜頓時亮如白晝,「我以前一直想和我對象看個煙花什么的呢。」
夏染沒做聲。
「小孩兒吧?」余笙笑道。
「沒什么啊,」夏染說道,「我還想過和女朋友去看星星看月亮呢。」
「目標很明確啊。」余笙說道。
「什么?」夏染愣了一下,「你說女朋友?」
「嗯。」余笙點點頭。
「我從上小學的時候就知道自己喜歡女生了。」夏染倒是很平靜。
「這么早?」余笙挺驚訝,相比自己這個工作了還是被撩了以後才知道自己也會喜歡女生的人來說,自己簡直就是小腦沒發育完全。
「不對,」余笙想了想又說道,「話題被你帶跑了,我是想問你你們那兒放煙花嗎這會兒?」
「我們這兒又不過年,」夏染笑道,「哪兒來的煙花。」
「哦對。」余笙點點頭又笑了出來,果然沒發育完全啊。
智商不穩定的的小學畢業狗。
和夏染隨意地就這么聊天,從站在窗戶邊變成坐在窗戶邊,倆人漸漸聊得越來越沒有邊際,有時純粹的就是閑扯淡,但是余笙就是覺得很舒坦。
雖然沒有直接地坐在一起,但是這么面對面地聊閑天,聽著背後窗戶外面放炮仗放煙花的聲音,聽著外面春晚相聲小品的聲音。
那種熱鬧之下的安然,讓她有一種踏實的感覺。
之前的那種心慌在此時都不復存在了,只有屏幕里的這個人才是最真實的。
不知道聊了多久,直到外面的炮仗突然地密集起來,各種煙花不斷升騰,與剛才曇花一現的白晝不同,這會兒各家各戶幾乎都會放一掛鞭炮,小孩兒在外面點煙花,聲音大得余笙沖著屏幕嗓子都吼啞了也沒能讓夏染聽懂自己在講些什么,自己也沒聽到夏染說什么。
吼了一陣,倆人都停下來了,隨後就是一通樂。
樂了半天也不知道樂個什么勁。
還沒見面都感覺智商掉到0以下了。
正在笑得不知所以時,余棠突然推門進來,跑到余笙旁邊沖著耳朵就是一通吼:「干嘛呢,到下樓點炮仗去。」
「好!」余笙也用力回吼。
隨後沖著鏡頭擺了擺手,用口型說了聲拜拜,反正這會兒說話也聽不見,還不如節約點兒口舌。
夏染也揮了揮手,余笙立馬又回了個飛吻然後一邊笑一邊掛了視頻。
點炮仗這種事以前是老爸,後來有一次因為引線太短老爸點完就炸響了,余棠嚇得扛著炮仗就跑以後就變成余棠點引線,老爸扛著了。
用老爸的話來說就是,引線短了可以加長,是個人就能點,但把炮仗扛著跑這種事兒還是由一個智商正常的人來做比較好。
余笙站在樓下,余棠點完炮仗後迅速地就往回跑了,余笙塞著耳朵看著炮仗噼里啪啦地一陣亂炸,口鼻間都彌漫著一股濃濃的硝煙味,眼睛里都快只能看見各種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