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我還以為自己抱著個球呢。」江無雲拉著紀杉往聚會地點走去。

「可是真的很冷啊！而且從有暖氣的房間里出來就更冷了。」其實紀杉眼前根本看不清楚東西，眼鏡上都是霧氣。

「我怎么不覺得？」

「你血熱啊，當然不覺得了。」紀杉說著說著又忍不住把鼻子縮進圍巾里。

「嗯。」江無雲側首看見紀杉眼鏡上又全是霧氣，眼瞳里有暗光閃過，「你近視度數不是只有五十幾度嗎？怎么還一直戴著眼鏡？」五十幾度甚至都不算近視。

「習慣了。你不喜歡嗎？」紀杉記起每次接吻前江無雲都要把她眼鏡摘下來，「你不喜歡那我以後不戴了。」

「沒有不喜歡，戴著吧。」江無雲一點也不想讓別人看見紀杉摘掉眼鏡的樣子。

「哦。」

兩個人到吃飯的地方的時候，人已經差不多到齊了。

「我還以為就徐序他們幾個人啊。」紀杉看著眼前將近十來個人，對正在給自己摘圍巾的人輕聲說道。

「嗯。」江無雲對這件事不在意，「這圍巾怎么這么長？」

顯然來了多少人，什么人來了還沒有紀杉的圍巾來得重要。

「手給我。」江無雲把摘掉的圍巾折了幾折掛在自己手腕上。

「我媽媽自己織的，這樣可以多繞幾圈，會暖和一點的呀。」紀杉乖乖地把手伸出來。

摘掉了手套，然後摘掉帽子。

紀杉接過手套帽子，讓江無雲理有些亂掉的頭發。

「頭發好像長了一點。」江無雲理好頭發再將手套帽子重新拿著。

「嗯？真的長了？那要去剪了。」

這幾句話音量不大但也沒有刻意壓制，又因為大部分人都有意無意的注意著兩人，所以剛才的對話有心的人都聽見了。

「無雲喜歡長發的女生，紀學妹不知道嗎？」柔媚的聲音暗含挑釁。

紀杉看向說話人，大波浪卷發，艷麗張揚的妝容，著一襲連衣短裙，及膝長靴。

紀杉垂眼看著露在外面的大腿，不冷嗎？

柳絮語無意中打聽到王昊梓他們寒假要跟江無雲和那個轉學生聚會，和王昊梓說了一聲也要來，然後要了地址。江無雲一進門的時候她就看見了，更看見了他給那個轉學生摘圍巾，手套和帽子，在看見他居然還幫著女生理頭發時終於忍不住出口了。

「你聽到了嗎？」柳絮語揚起聲調。

「嗯？」紀杉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只骨節分明的手。

「看什么？」江無雲一只手拿著毛絨絨的手套和帽子，一手攔著紀杉看著別人大腿的視線。

「那個女生的大腿。」紀杉認真的回答道。

「有什么好看的。你自己沒有嗎？」江無雲放下手拉著紀杉走了。

留下一群心情復雜的人。

以為能看到一場好戲，結果主角離場。搞什么？

柳絮語心里怒火翻騰。

江無雲把摘下來的東西放進紀杉的包里。

「你怎么那么多毛絨絨的東西？」帽子，手套，圍巾，就連背著的包也長著兩只熊耳朵。

「可愛啊，又可愛又舒服。」紀杉坐下來。

江無雲把紀杉的雙肩包掛到椅背，坐到紀杉旁邊，「嗯。」

「像你。」輕的仿佛是從喉嚨深處發出的聲音。

紀杉沒有聽清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