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躬身道:「回大人,是我們在路上搭救的一個被劫道的老者。」

「被劫道的老者……」廟里人冷哼。

「晃盪」一聲,廟門大開,一股遒勁的風迎面而來,吹得昭然雙股打戰,只見廟里坐著位穿大紅錦袍的年青人,沈腰潘鬢,形貌麗,昭然抬頭瞧了不禁在心里贊了聲「好皮」。

他贊完了才警覺不對,連忙低頭,聞之庚利目瞥了昭然幾眼,才冷然道:「你們倒是有閑情雅致,救個將死之人,要是走漏了國師的大事,也不用再回稟你們的總旗,便在這里與他一起上路吧!」

禾蒙幾人均低頭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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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屋外有人跌跌撞撞沖了進來,趴在年青人的腳下激動地道:「大人,他,他們來了!」

聞之庚喝斥道:「蠢貨,弄出這么大的聲響,要是驚走了來人,小心扒了你的狗皮。」

狗奴諂媚地道:「大人放心,他們離這里約莫還有一里路。」

「一里路……好。」聞之瘐薄唇微彎輕聲道。

他轉頭對禾蒙幾個道:「你們去廟後躲藏起來,小心掩住氣息。」

禾蒙低頭道:「是!」

昭然連忙低頭跟著一起走,只聽身後道:「慢著。」

聞之庚瞧著他道:「你跟我在一起。」

昭然心里暗暗叫苦,聞之庚又踩了下還趴著的狗奴道:「他們到哪里了?」

「還有半里地,他們騎得是……」他聳動著鼻子道,「大人,他們騎得是川馬。」

「何以見得是川馬?」

聽見聞之庚提問,狗奴骨頭都酥了:「回大人,北馬平地遼闊,多是放養,因此身上排泄汗漬帶著青澀草味,南人養馬卻多是飼之以干草黍米,尤其川馬以糜子為主,身上散發出來土腥味同北馬大為不同。」

昭然不禁聽得毛骨聳然。

「川馬,看來他們是打算翻五行山。」聞之庚冷笑,又轉頭看著昭然問,「他還有多久好活。」

狗奴瞧著昭然一笑,一張大嘴就差點裂到了耳根:「回大人的話,活不過天明。」

聞之庚淡淡地道:「罷了,就早點送走吧。」

他說著手起掌落,一掌劈在了昭然的脖子上。

昭然心里氣得想罵娘,早瞅著這陰柔的男子不是個好東西,沒想到如此心狠手辣。

他心里罵歸罵,卻不得不老實得依掌而倒,狗奴將他塞到了院中的橋子里,恨恨地道:「你這老不死的死了還能坐大人的轎子,真不知道幾時修來的福份。」

昭然不禁有些啞然,他都死了何來的福份,老不死要不死才能有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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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會兒,只聽得外面傳來細碎的腳步聲,有人開口道:「里面有人。」

外面似傳來一名女子的聲音:「不妨,里面只有二人,一名是血氣方剛,似年青男子,一名血氣衰竭,應是名垂危的老者。大約是將死還鄉之人。」

昭然心中不禁苦笑,這女子明面上猜得八/九不離十,但關鍵之處卻離題萬里,他都不曉得自己是誰,哪處去還鄉,更何況這屋子里的人可不是他的孝子,而是頭等著食人的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