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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跑不出五行山,容顯的皮恐怕暫時不能穿了,他從包里翻出了如娘的皮,瞧了瞧心想也只好先將就了。

第7章

他找了戶屋子最好的人家,進去搜索了一番,容庄人走得匆忙,除了錢與貴重之物,很多東西都沒有帶走,其中包括家畜。

昭然挑了兩身女人的衣衫,又去灶頭將水煮上,然後手持著蠟燭在雞籠里摸了兩只雞,這才坐在桌邊將那半塊鐵令拿了出來,多虧他存了個心眼,將鐵令縫在如娘的皮中,要不然剛才從山上滾翻下去,鬼知道這令會丟在哪里。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昭然覺得那半塊令上的紋路清晰了一些,可他研究了半天也還是沒研究出什么門道來,他順手將鐵令丟在准備清洗的水盆里,只見那半塊令溺而不沉,悠哉游哉,在水盆里飄動著。

昭然伸手將鐵令拿起,用布擦干然後將上面的紋路貼著放在自己的手臂上,跟上次一樣,一陣青煙,血肉消融,昭然的皮跟骨就脫開了。他駕輕就熟地將身上這件容顯的皮脫下,再將如娘這皮穿上,不過到底女子身材嬌小,有好些部位綳得有些緊,讓昭然很是了把力氣,又擔心別把如娘的皮給撐破了,等他穿好了皮,卻發現有些地方卻太大了。

比如胸部。

昭然餓得頭暈眼花,手扶著牆壁朝灶房走去,心想著當初可沒這么不經事啊,果真是由簡如奢易,由奢入簡難。

農家人養雞也就是給雞提供一個下蛋睡覺的地方,平日里就由著雞在外面到處找蟲食,雞雖不肥,但肉質鮮美,因此這土雞雖然還沒完全煮好,已經是滿屋子的香氣。

昭然忍著眼冒金花,候著雞熟,這才用筷子將雞從鍋子里叉出來,就著灶房里的醬料跟麻油吃得一干二凈。

兩只雞下了肚,昭然整個人仿佛才有了點神,拿過水盆一照,果然皮下血肉豐滿了起來,他沒有如娘那顆肉瘤,因此額頭並不突起,只是那里的膚色略有些青黑。

昭然拿起剪子胡亂給自己剪了個劉海,遮住了那塊青黑,再對水一照,燭下臨水照影,三分姿色也照成了十分,因此昭然心里相當的的滿意,想起如娘,心中不禁又略有些感慨。

如娘的五官其實也平平,但勝在膚色白皙,身姿窈窕,若無額上的肉瘤,其實也可算是鄰家碧玉。

昭然低頭一瞧,不禁有些憂愁,旁的地方的肉是長好了,可那胸部卻沒能撐得起來,如娘那種盈而不滿,豐而不腴的風姿就十不剩一。

他想了想,便拿起蠟燭又奔了雞圈,當晚雞圈里的雞算倒了霉,被昭然吃了個七七八八,可是昭然即使吃撐了,胸前那兩塊疙瘩還是沒能起來,他略有些氣餒,但也只好算了。

昭然吃撐了,腦子里就自然地想起了三囤材屋後的那口井。

井里的那飛蟒是被曉星山的佛子給驅散了,但井里頭又有些什么,那飛蟒到底是什么,怎么來的?昭然一思及便撓心撓肺的好奇,因此就在屋後撿了兩根柴,用布裹實了,將燈油潑灑在上面,做了兩根火把就朝著後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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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家庄此刻人蹤皆無,又是冬季,無蟲叫蛙鳴之聲,夜色漆漆,四周如同被封住的墨畫,死一般的寂靜。

那間土瓦房屋頂已經轟塌了,顯然是飛蟒從井里沖出來造成的,地面上落了不少箭矢,四周散落著一圈白森的人骨,看來就屬於這些錦衣衛的弓手,昭然心想聞之庚這樣還能跑出來,果然是惡人活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