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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此刻也還是沒忘了要給聞之庚補刀。

王增知道昭然是在信口開河,但聽他一聲聲的干爹,再好的興致也掃了,轉頭見他一忽兒受驚,一忽兒害羞,心里忽生莫名的滋味,哼了句:「你現在不願,我遲早會讓你願意的。」

他頓了頓又補了句:「像你方才說聞之庚的那句要是傳了出去,就足夠天大地大無你容身之所了。」

「我才不怕他。」他說著露齒一笑,他原本容貌只是清秀,要說姿色平平也可,但這一笑,就如平地生花,生生擠進了人的心眼。

「坐坐吧!」王增突然拍了拍長廊邊的欄桿。

此時天邊下著小雪,穿廊寒風委實有些凍骨,但昭然卻爽快地回道:「好啊!」他一坐下,就急急地查看起了新拿到手的東西。

王增原本心有所觸,但見了昭然這番模樣,陡然明白,即便沒有自己的邀請,只怕昭然自己也會坐下先看看弄到了什么好東西。

人人都貪財,人人都好吃,但昭然這般坦盪盪倒是不招人厭。

王增轉了二三個念頭,昭然已經將匣子打開了,見里面空盪盪的,並無他想像當中有金銀珠寶藏於其中,不略有些失望。

「這可是好東西。」王增見他不識貨,指著匣子的上面道,「這是外邦來的瑩夜珠,又叫孔雀暖石,可是價值千金的東西,是皇宮里的貢品。」

昭然拿手圍著將頭埋進去瞧了瞧,果然見那幾顆嵌在珠寶匣上的珠子發出瑩瑩柔和的光,他不禁心情大好,仔細想了想又略有些遺憾道:「這匣子瞧著名貴,也沒多大用處,放個火腿肘子都放不下。」

言外之意,不比金子銀子還能換火腿肘子。

王增瞪了他一眼:「這樣的匣子自然要配能配得上的東西。」

「好吧。」昭然退了一步,「以後我要想起讓駙馬爺做什么,我就寫張條放到這個匣子里,駙馬爺到時接了這張條,就算咱們兩清了。」

王增氣不打一處來:「你簡直是恃寵而驕,敢遣使我做事,還兩清了,怎么個清法?

昭然心想恃寵哪有什么寵,到現在金子也沒賞一塊,他討好地道:「當然不是遣使駙馬爺做事,這不是為了弄個能配得上這么明貴匣子的東西嗎?」

王增嘆了口氣,不再跟昭然計較,直覺上他覺得跟昭然計較,只怕到最後沒能掐著這個小滑頭的短處,自己倒反而要氣個半死。

他轉了一些心思,掉過頭見昭然鼓著嘴,嘴里含著一包氣,不禁皺眉還沒等他開口,昭然已經把嘴里的氣都噴了出去。

寒夜里呵氣成霧,一串的白霧彌漫開來,當中夾雜著徐徐飛舞的雪花,在廊燈下甚是好看。

王增這么看去,昭然的臉都在了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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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然大清早吩咐廚房多做些火腿的肘子,然後又溜了一趟出去,他出去沒多久就看見了跟在身後的射萍。

他掉頭就掀開了一處簾子走了進去,射萍也急忙跟了進去,一進去才發現是男人的澡堂子,即使她從小習武,也從未有見過男人赤身裸體,尤其是這許多男人赤身裸體,簡直是尖叫著掩住臉跑了出去。

等她驚魂稍息,再轉過頭來,哪里還有昭然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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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日落得快,剛近黃昏,天便已近垂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