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明白你在說什么?」
昭然有點著急地道:「我是來還東西給他的,這東西對他來說很重要。」
武僧寸步不讓:「將東西交出來,我自然會轉交給佛子。」
昭然生氣地道:「不行,佛子那么多,誰知道你會交給哪個?」
武僧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著昭然,然後喝斥道:「哪里來的無知俗人,閃開。」
旁邊一名武僧脾氣較好,便解釋道:「每年想見佛子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快些回去吧。佛子哪里有許多人,整座國師塔便只有一名佛子。」
昭然突然覺得有些腿軟,無力地用手比劃了一下:「我明明見到那么多……」
「那些都是佛徒,快些走吧。」
昭然背著褡褳,又不死心地轉過頭來:「那你們佛徒里面有沒有一個叫九如的?」
武僧搖頭道:「沒聽說。」
「那你們佛子呢?」
那名脾氣不好的武僧瞪了他一眼:「佛子的名諱是你問得嗎?」
「出家人不講究這個。」另一名武僧趕緊攔住他,轉頭道:「佛子還未受戒,因此沒有法號,用得是他的俗家名,叫封流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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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然有些氣悶正要折返身,卻聽有人開口道:「佛子已然走了嗎?」。
正是王增的聲音。
武僧連忙迎了上去:「駙馬爺,佛子今日一大早就起身了。」
王增點了下頭:「那我們立即起程,也許還能追上他的行程。」他轉過頭來看了一眼昭然:「你有什么東西要帶給佛子?」
昭然從褡褳里掏出幾張符甩了甩:「有人賣了兩張符,說是佛子畫的,我就是想過來叫佛子鑒別一下,是不是他老人家畫的。」
「混賬!佛子怎么會畫這種東西?!」武僧喝道。
即便連脾氣較好的武僧也惱道:「我們是佛門,怎么會去畫你這道家的符?」
昭然一臉哭喪的樣子:「這可是我用所有家當置辦的呀,天哪,這是要人命啊!」
他知道王增最討厭那些面目腌之人,可是沒想到王增居然沒走,他嚎了幾嗓子之後反而王增開口問:「你這幾張符畫了多少銀兩?」
「十幾兩銀子吧。」昭然隨口說道。
武僧冷笑道:「好個刁民,十幾兩銀子連鎮上的平民都未必拿得出來,你一山溝里的村民能拿得出來十幾兩銀子。」
「誰家祖上沒富過!」昭然臉不紅氣不喘地道。
王增開口對旁邊的護衛道:「去取二十兩銀子過來。」
護衛很快就拿來了四個小銀錠,王增遞給昭然道:「這兩張符我買下了。」
武僧道:「駙馬爺,這分明是個騙子。」
另一脾氣較好的武僧卻合什了一下:「阿彌陀佛,駙馬爺有仁慈之心,上天必有厚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