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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一網就抓到這么多。」

昭然道:「時珍《本草綱目》里有記載,蟹生伊芳洛池澤諸水中。取無時。其黃能化漆為水,其螯燒煙,可集鼠。但山鼠這么大,應當是有人養著的,此人用螯足煙集鼠,然後對它們進行投喂。」

「如此可怖,誰會這么干?」王增皺眉道。

昭然道:「我有一個子侄,特別愛吃老鼠,倘若叫他看見這一網的老鼠必定會喜得嗷嗷叫,人看到愛吃的食物,是不會覺得可怖。但是養著這么多老鼠,需要錢不在少數,光是這螃蟹,恐怕所就不菲,現在一只螃蟹要多少錢?」

錦衣衛上前回答:「一只五兩。」

「五兩啊……可見養老鼠一點也不比養人便宜。」昭然道,「這些錢從哪里來,只能從法衍寺的善錢當中挪用。管錢的是秋容,但她膽小,所以上山喂養老鼠的人卻不是她,斂芳失蹤了,她是周太後的人,錦衣衛自然要查,遲早會查到寺內的賬本有問題,因此她們想到了個辦法,利用集鼠的辦法,毀掉賬本。」

他的聲音在漆黑的夜里傳得很遠,很清也有點涼:「但這件事只能秋容去做,為什么?因為那個養老鼠的人必需在晚課的時候出現在大殿里。秋容燃起了螯煙,老鼠不會馬上就全部到,為什么她在看見第一只的時候不逃?因為她要確保那些熏過肉香的書會被被老鼠毀掉,她膽子極小,等老鼠再多的時候已經逃不掉了,她的身上染著肉香,老鼠開始攻擊她,可是她依舊不叫,為什么?因為她還沒有看到響箭,鼠患毀賬本這需要一個有力的證人,這個證人當然就是佛子,最好的時機還沒到,叫了會有人來,會前功盡棄,所以她忍著直到被活活咬死。」

昭然沉默了一下然後道:「秋容恐怕直到死都不會知道那些老鼠恐怕有好幾天沒喂過了,所以習慣了聞見熏煙就飽食的飢鼠們才會連人一起吃。不過沒關系,鼠群毀寺要讓佛子來做見證,那需時機掌握得很好,否則晚了鼠群也許就散了,所以就像我前面說了,這個人一定會想盡辦法掌握著這個時機,誰掌握著響箭誰就是凶手!」

女官們都緩緩轉過頭去看靜慧,靜慧滿面是淚,拿著佛珠的手不停地顫抖,了好半天的勁才開口道:「公子只說錯了一件事,我並非故意不喂山鼠,實是斂芳失蹤了之後我心太亂,又恐被錦衣衛瞧出破綻,所以才幾天投喂。」

萬通手一揮:「拿下。」

靜惠連忙道:「大人,請讓我拜別郡主。」

萬通還沒開口,昭然已然開口道:「讓她拜別吧。」

萬通皺了皺眉,九如轉頭道:「就讓她拜別吧。」

萬通這才揮了揮手,讓錦衣衛將靜慧押進了大殿。

靜慧抹了眼淚,走到內堂的門前跪下語氣平靜地道:「郡主,靜慧今生與郡主緣盡,就此拜別了。」

她走沒多遠,就聽見內堂里傳來了一聲像獸類似的哀鳴之聲,靜慧的腳步頓了一頓,但仍抬腳挺胸往外走,她走過昭然的時候突然伸手扣住了他的手腕。

錦衣衛喝道:「快松手!」

可是任他們拳打腳踢,靜慧就是不肯松手,昭然隔著面紗開口道:「我答應你。」

靜慧這才緩緩地松開他的手腕,嘴角流著血卻露出了笑容。

等他走了,萬通才問道:「你答應她什么了?」

昭然看著他道:「我答應她此事到此為止。」

萬通瞧了瞧他,揮了揮胖手道:「此事難道還有什么別的花頭,自然到此為止了。」

昭然躬身道:「謝過大人。」

萬通出了門上了馬,轉頭道:「小子,有沒有想法過來跟本官?」

昭然連連搖頭道,萬通臉上變色道:「怎么,本官還配不起你跟隨。」

「當然配得起,但是當錦衣衛太不自在,太傷腦筋,也太難做人了。」

萬通笑得一身肥肉都在顫,縱馬帶著一眾錦衣衛呼嘯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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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善來的時候簡車而行,所以是跟王增一輛馬車過來的,她上了車悄聲道:「你說這靜慧養了這么多老鼠果真是為了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