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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我還以為容少爺會更喜歡肉食呢。」王增說完昭然就聞到了一股撲鼻的香氣,他心里大叫火腿肘子。

果然見一名侍女端著一盤火腿肘子放到了他的面前,駙馬府里的火腿肘子本來就是一絕,這駙馬爺拿來招待客人的火腿肘子自然要更甚一籌,光火腿的用量就要比昭然吃的多出一倍。

昭然強忍著心里的不舍,笑著搖頭:「駙馬爺有所不知,小生吃素,這常跟隨佛子讀經,哪里能吃葷腥之物,若是開口沖撞了佛子那多失禮。」

他心里想若是讓九如遇上了肘子,只怕吃得比他還快,吃完了閉目說一句這肘子即然出現到了我們面前,當是知人飢餓,它有如此大宏願,豈可不成全,從此世上便多了佛子肘罷了。

「原來容少爺愛吃素。」王增也不勉強揮了揮手令人將火腿肘子撤下,換上了幾分鹽漬的干果。

侍女給昭然奉上了茶,昭然嘴里嚼著像干果,只覺得像咸鹼地里曬干了的草,那邊的王增卻用鹽滯的干果攪拌著茶水道:「容少爺這般吃法倒也稀奇,我只聽說過佛子愛喝鹽姜泡茶,沒想到原來容少爺是直接吃的。」

昭然才知道這些干果是拿來泡茶的,仔細想想九如的確是拿鹽姜來調茶的,而不是直接放嘴里吃的,但他即然想要撇清,別說鹽漬的干果,就是鹽塊也要含淚把它吃完。

他淡然一笑:「小生自小讀書,不能頭懸梁錐刺股,因此乏時只能用這鹽漬的干果放一兩塊嘴里提提神,日子久了也就慣了。」

王增點頭道:「果然如此才不負九歲秀才之名。」

王增要是連這點都不知道,那他這武候府也白開了,於是昭然也不驚奇:「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後來我大病一場,方知人生無常,當及時享樂,這書嘛很多年不碰了。」

他這話自覺說得滴水不漏,可是無奈鹽果子吃多了茶水就喝得多,人有三急那卻是假不了。

王增也沒為難他,便叫了個人領他去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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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然上完了茅房,長舒了一口氣,走出來伸了個懶腰,看來王增好像也沒有要立即動手的意思,那他就跟他虛以委蛇一番。

他跟著門外的護衛往回走,突然見廊下幾名護衛將一名女子拖了過來,昭然立時認了出來這名女子可不就是做過他兩天閨蜜的築月。

那名護衛見昭然停住了腳步便低聲道:「容少爺快往前走吧,這是名犯錯的女婢,公主今日要處決她。」

昭然斜撇了他一眼,心道什么不要看,不就是拉來讓我瞧的嗎?還公主處決,築月分明本是王增的人。

其中一名護衛用粗繩索套住了築月的脖子,然後踩住築月的背用力一抽,昭然還以為他們會當他面打築月一頓,做點假戲,沒想到上來就是處以極刑。

他當然知道王增是在試探自己,於是遮眼嘆氣道:「何必呢,多大點錯就要把人活活勒死。走了,走了,唉!」

昭然沿著長廊走了十來步,拐了個彎又走了十來步,然後突然掉頭猛沖到築月行刑的地方,果然那些護衛沒有罷手,築月臉色烏紫,眸中的瞳孔都開始放大了。

他一腳將護衛踢開,然後將築月放平,他用手試探了一下築月的鼻息,鼻息已經全無,然後伏胸聽音,好似還能聽到極微弱的跳動聲。

昭然連忙將自己身上的外衣脫下,裹住築月的下肢,然後一手揉胸,一手托住築月的脖子,在她耳朵里吹氣。(注:此急救法出自明永樂年間御醫戴原禮)

隔了一會兒,只聽築月一聲咳嗽緩過氣來,昭然這才松了口氣,將她脖子上的繩索解開,他的眼前出現了一雙烏緞錦面的靴子。

昭然仰頭道:「駙馬爺,我不知道你究竟想從我這里知道什么,但好歹也是一條人命,就算在這兒您跟公主就是王法,可我們舉頭三尺還有神明呢!」

王增沉臉道:「到了現在你還敢裝。」

「我裝什么?」他一句話便被王增從地上拖了起來,沿著長廊直接拖進了一間卧房。

「喂!」昭然被王增壓在被面上,他連聲道,「有話好說,君子動口不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