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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寧見著昭然從里頭出便走過來低聲問:「少爺怎么去了這么久?」
「你不知道傅庄主有多能說。」昭然低頭嘟囔著上了馬車。
「可打聽到了斂芳的消息?」
隔了半晌也沒聽見昭然回答,阿寧回頭瞧了一眼,見昭然已經閉目呼呼大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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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一起床,昭然就頭綁抹額,穿了身短打的衣服出來,阿寧瞧了他這副模樣高興地道:「少爺你要打拳嗎?」
昭然四肢不勤,能倒著絕不坐著,能坐著絕不站著,阿寧還是第一次見他這副神抖擻,要大干一場的樣了。
「少爺我平日里整天動腦子,哪里還有力氣打拳?」
英寧的嘴角做了個嗤笑的表情,掉過頭靠門前柱子上,阿寧倒是點頭道:「少爺說的是,那少爺你這副打扮是要練字嗎?」
她想來昭然少爺也不小了,可惜沒什么神族血脈,當然要多讀點書去考個功名,哪知昭然擺手道:「少爺我今天另有事忙。」
「忙什么?」
昭然雙手一伸:「選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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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府雖然近日有失聖心,可到底家底在那里,再加上姜蘭意雖然發落去了南京,卻還是個欽天監正,所以願意結親的人家還是不少。
這兩日姜夫人那里已經積了不少卷軸,聽見昭然要,就令人都送來。
昭然就讓阿寧在院子里擺了個桌子,然後坐下挑選。
阿寧指著其中一副畫像道:「這個女子,天庭飽滿,面相端正,尤其是一雙大眼睛生得好,還不錯。」
昭然回想了一下九如的眼睛輪廓,只覺得形似鴉羽,恍若流觴,再瞧手中的畫便覺得只是兩只大眼珠罷了,於是便嫌棄地丟過了一邊。
姜府那頭是一茬接著一茬的媒婆相看,昭然這邊是丟了一副又一副的畫像,高了他嫌瘦,即高且豐滿的就說是門柱子,矮的他又嫌胖,又矮又瘦的又說是茶杌子。
一通畫像瞧過來,昭然倒有了姜夫人嫁女的心情,高低皆不成。
「這么多女子你都相不中,你想相個什么樣的啊。」阿寧拾著地上的畫像道,「少爺,你這么不肯將就,這輩子幾時能娶上親去?」
英寧在靠在後邊的柱子上又冷笑了一聲,昭然頭也不回地道:「英寧,到西市去看一下今日有無行死刑,然後再去正陽門王家鋪子給我買兩個鴨肉餡的包子,要熱的。」
「你說什么?」英寧沒好氣地道,「這兒是東邊,正陽門在南端,西市口殺人,你這不是讓我跑大半個京城。」
「我這不還沒讓你跑北郊嗎?」昭然兩腿翹在桌子上,「你行不行?」
英寧「哼」了一聲,咬牙切齒地道:「你等著。」
昭然悠悠地道:「你可要快點,王家鋪子酉時一到就關門了。」
英寧只得瞪了他一眼,轉頭就出了門,等他走了昭然才道:「阿寧你去給我買趟包子吧。」
「少爺不是讓阿寧去了,他腳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