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佛子的意思把門開著,所謂辯經,即是辯來於人知,辯來於人聞,豈有關門辯的道理。」
法音眉梢微揚,沉聲道:「即然佛子有此意,那便開著。」
「好。」昭然道,「來啊,先把門外的三人抬進來。」
只見門外三頂軟轎分別抬進來三個人進來,三人均是全身套著烏黑的套子,並排放在吉香庵的殿上。
昭然用手指著他們道:「就以這三人論道。」
法音眉毛輕一抬:「到底是你辯,還是佛子辯?」
昭然攤手道:「佛母是要親身與佛子辯嗎?」
法音一滯,昭然笑道:「即然佛母是讓庵主代為辯經,佛子不願意沾了這個小小的便宜,便決定以我相代了。」
「那不知道這三人該如何辯法。」
「佛子聽說佛母能觀人正氣以斷正邪。」
法音雙手合什道:「正是,此乃佛法無邊。」
昭然又問:「想必佛母看正氣無需看臉吧?」
法音微抬下巴,神情略有些倨傲地道:「當然不用。」
昭然用手一指左首第一人:「那我們就先辯這第一位,請佛母示下此人正邪。」
法音閉目好似靜心聆聽佛旨,這個時候吉香庵的大殿外已經擠滿了人,但卻都無人敢作聲,整座大殿鴉雀無聲。
「此人……」法音抬起了眼睛,「胸中陰火極重,實為大惡之徒。」
昭然用手一拉,將那人頭上的套子解開,露出里面一張絡腮胡須的臉,他扭動了一下脖子,人群中當即有人脫口道:「他是西市口的刀斧手。」
「不錯,他便是西市口最負盛名的刀手,人稱金一刀,砍落的人頭不下上百個。」昭然轉過頭道,「但他所砍之人皆是依刑律所定,倘若為正義執法,便是邪,那衙門豈非要空了?」
眾人在下面不禁竊竊私語之聲。
法音道:「詭辯,傷人性命,並以此為食,雖不犯法,也當傷陰德,豈可論正。」
「言之有理。」眾人連連點頭。
法音嘴唇微翹,昭然道:「那請佛母再觀第二位。」
「此人正氣不振,陰氣不盛,想必是個中庸之人,為人必定隨庸附會,毫無主見。」
昭然拆開那人的頭套,眾人見是個小黃門,不禁齊起驚呼:「佛母果然聖明。」
「這閹割之人可不就是正氣不振,陰氣不盛的家伙嗎?」
梁芳不禁輕咳了一聲,面有不愉之色。
法音隱而不宣的一笑,看著那第三張椅子道:「這第三位嘛,想必佛子就請了一位飽學之士,胸中正氣溢盛,華光柔而不散,當是一位有德涵養的學儒。」
「哦,佛母是這么認為的。」昭然微笑著轉過頭道,「我偏說這位是個腹中空空即無德亦無才之輩。」
作者有話要說:家中的狗狗又把寶寶咬了,這回見血了,我要趕著去醫院,本來是不想在這里卡大家的》《,話說我好像真得好久不卡大家了,大家也就懶得給我留言了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