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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肚腹上卻又另外插了一把刀,既然都已經把掐死,為什么還要再插一把刀呢?」

昭然轉過了頭看著門邊的趙敏兒,她發間的白色小花在風中輕微顫抖著,他緩緩地道:「為得是讓趙應文誤以為躺在房中死去的女子是秀英,而當時那個女子其實是趙敏兒,趙敏兒的身形嬌小,秀英的身材消瘦,兩個同為女子,身形很有幾分相似。」

所有的人都吃驚地瞧向趙敏兒,昭然接著道:「此時的秀英在哪里呢,她應該那時還活在趙敏兒的房中,秀英此時已知強/奸自己的人是阿寬,可是她還拿不定主意要不要把阿寬供認出來。原因嘛,很簡單。她毀了名節,要想嫁個清白的人家已是一樁比登天還難的事情,這么比起來,阿寬還算是個不錯的選擇。當趙敏兒表示有話對她說時,她就自然地跟著她去了,一是因為她心中有猶豫不決的事情,二來她自持趙敏兒不是她的對手,所以她沒想到的是趙敏兒的目的只是為了把她鎖在自己的房中,然後偽裝成秀英的屍體躺進她的房中。」

「這個環節,最麻煩的就是來的那個人不是趙應文或者阿寬,因為只有這兩個人心虛,見到了秀英的屍體第一反應必然不是驚叫喊人來,而是會立刻逃離。可是我說過的,秀英是被男人掐死的這點沒錯,因此趙敏兒是有人配合的,這個配合的人是誰呢?」

昭然沉默了一會兒才抬眸道:「他就是趙府的少爺趙天賜。我在他與阿寬的搏斗中,看見趙敏兒用瓷瓶怒砸阿寬的腦袋時,才豁然開朗,趙天賜與趙敏兒是合作者,趙敏兒的種種敵視都是障眼法,我也想通了趙天賜為什么之前要裝見鬼,然後在我們到達之後又突然痊愈,他裝著看見了趙景的鬼魂,不過是為了讓府里某些人心有顧忌,目的就是為了保全趙敏兒。」

趙庸伯瞪著昭然半天,才沉聲道:「你若是最後無憑無據,哪怕你們是朝庭的官員,哪怕這官司打到京城里,趙某都奉陪。」

「放心吧,您會有證據的。」昭然長嘆了一口氣,接著道,「所以趙天賜開始在偏廳喊餓,接著打發阿貴前去廚房弄吃的。他這樣做一是為了打破我與楊大人離開的時候,給他們下的留在偏廳的禁令。既然禁令被打破,正為自己的奸/情會不會被揭穿而憂慮的趙應文自然尋到了機會,也找了個借口離開偏廳,而後趙天賜就帶著阿寬也跟下去了。其實即使趙應文不離開偏廳,大約他也會帶著阿寬前去綉娘的房中,這樣才能勉強完成他們整套計策,不過好在趙應文爭氣,果然如他們所料的那樣前去找秀英了。」

昭然回過頭來道:「另外我後來問了一下廚娘,趙天賜當時要的是一道蒸時魚。一個人餓了,還要不嫌麻煩,喚人蒸魚吃,為什么呢?為得是讓阿貴不那么快地回到偏廳,這樣才能給阿寬留下時間去殺他,這是趙天賜讓阿貴離開偏廳的另一個目的。」

祠堂里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涼氣,昭然長吸了一口氣:「趙敏兒聽見了趙天賜的聲音,出了秀英的屋子,打開了自己的門,讓趙天賜進去掐死了秀英,然後把她挪回了她自己的房中,放在一模一樣的位置上,再在她的肚中插上一把刀子。敏兒,我可有說錯的地方?」

趙敏兒轉過頭來居然嫣然一笑:「婆婆果然能通靈,好像親眼見到的一樣。」

祠堂里群情激涌,連趙庸伯都連喝了兩聲才能制止住喧嘩聲。

「而當我們趕到了綉娘的房中,發現了秀英的屍體當然就開始為到底是誰殺了她而開始絞盡腦汁。因為有時間的沒能力,可是有能力的好像又沒時間,唯一有可能殺死秀英的就是完全不見了蹤影的阿貴。這個時候,我想你們大概准備了多種方案,比如假如我不能發現阿貴已經被阿寬殺了又當如何?」

趙敏兒開口道:「假如老夫人發現不了阿貴的失蹤與阿寬有關,趙天賜會想辦法將兩個護院擊暈,然後我們會將他們三個活活燒死在前院的房中。不過可惜,老夫人很快就發現了。」

「你說可惜,那就是趙天賜將刀子放在靠近趙相禮果盤中,他的目的就是為了引阿寬去挾持趙相禮,給他制造殺阿寬的機會,除此之外也是為了讓我誤以為他下一個目標就是趙相禮。阿寬死後,趙敏兒你去關押吳氏的柴房門外大聲喝罵,你當然不是去罵她的,為的是將她孫兒腕上的銀花生塞給她看。你敵視了吳氏一家三年,所以趙府里的人,還有吳氏的家人都不可能讓你接近她的孫兒,能接近的另有其人。吳氏想明白了你的威脅,才把命還給你的,以期你能放過她孫兒一命,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