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7(1 / 2)

事,不但我看見,我們鋪子里的小二也見到了。」

兩人一統扯皮,恨不得當堂打起來。

縣官一拍驚堂木:「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你要是真與隱娘不軌,偌大個書院總有人瞧見。你是自己說,還是本官放個榜文出去。」

范舍長一貫刻薄,今日也不得不低半個頭:「大人,小民也算是個讀書之人,豈可在聖賢之地與人苟且,這點淺薄的道理也是懂的……我與那隱娘委實沒有偷情之事。那日,她來找我是為了另一樁事,也不知道她究竟從哪里聽來些謠言,在那里胡言亂語。」

「什么胡言亂語?」

范舍長的腮幫子頓時更癟了,像只蔫了水的茄子:「她問當年山長是不是跟她母親好過一段日子,又問她是不是山長所生,山長是何等高潔之人,豈會沾染上一個寡婦,簡直可笑!我當場就喝斥了她,哪里知道她不依不饒,拉拉扯扯,這真是冤枉。」

「孟山長之私事為何要問你?」縣官皺起了眉頭。

范舍長道:「小人年幼之時原是山長的伴讀,後來山長念小人做事也算勤勉,也讀了不少書,便讓小人到書院里來的辦事。」

「那這隱娘從何得知這謠言,這總不是隱娘自己造出來的吧。」昭然插了句嘴。

范舍長無奈地道:「這事要從隱娘的父親孟天離奇死亡開始說起,當年隱娘的父親在世時,曾是山長的貼身隨從,晚上值夜的時候,油燈濺著了被面,起了火給燒死了。山長念著跟她父親有些情誼,也就是對他們孤兒寡母多照看了一些,這謠言就是這么來的,沒想到這隱娘不知天高地厚,厚顏無恥竟然真信了自己是山長的女兒!」

昭然好奇地道:「可是隱娘為何不去問自己的親生母親,要來問你這個當年的書童呢?隱娘問自己的私事,又何需跟舍長拉拉扯扯。」

縣官腦子里跟煮沸了面糊似的昏陶陶,聽了昭然的話如醍醐灌頂,一拍驚堂木:「分明是你聽信謠言,誤以為隱娘即是孟山長的私生女,於是勾引了隱娘,又暗中挑唆她刺探自己的身世,來啊,給我拿下,先打個十大板!」

他已經沒了耐性,任范舍長呼天搶地的喊冤,也先打了十大棍再說。

范舍長自從進了書院,雖是個清水衙門,但除了頭頂上的山長,一直猶如眾星捧月,多年養尊處優,十棍子下去氣勢全無,臉無血色地道:「大人,我招,我招。的確是我告訴隱娘,她有可能是山長的私生女兒,我原本想著她若真是山長的私生女,我便娶了她,山長必定對我多有提拔。」

「可是沒想到隱娘知曉了自己有可能是孟府千金之後,卻甩了你,因此你一怒之下將她殺人滅口。」縣官鄙薄地道。

范舍長即疼又驚連聲道:「大人,小人利欲熏心是真,但絕對做不出來殺人之事。」他見縣官不信,連忙道,「若是我殺人,我與橫生非親非故,他又何需為我頂罪?」

縣官腦袋發白了好一陣拿起了驚堂木,狠狠地拍了一下:「橫生,你再不說實話,大刑伺候。」

那橫生抬起了頭,臉色痛苦地道:「小民無話可說。」

他剛說完這句,突然一頭朝著堂上的柱子撞去,昭然光來得及喊聲「小心」,就見身邊的座位一空,九如身形一晃,兔起鶻落抓住了橫生的背心,只聽衣衫「刺啦」一聲被撕開了,九如雖然拉了一把橫生,但橫生的腦袋到底觸到了柱子撞暈了過去。

縣官被這么一驚,連手中的驚堂木都掉了下去,瞧著范舍長不禁怒從中來:「誰知你是否跟橫生沆瀣一氣,一起串謀殺了隱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