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掃了幾眼,長舒了一口氣,將那頁紙遞給了九如道:「看來事情的原委已經清晰明了。」

昭然躍上了椅子,也湊過去看那張紙,上面的內容像似掌櫃的自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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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書鋪掌櫃出門做生意,路遇洪流,不慎落水,雖沒有淹死,但身上的財物卻遺失殆盡,因為當初是借錢舉債出門做生意,所以不敢返鄉,便在外流落了幾年。後來遇一名朋友的接濟,這才得已重新翻身,積攢了一筆錢回到家鄉,但卻獲知自己的妻子早已跟隨白府的小姐嫁到了孟家。

掌櫃思妻心切,將債務還清,立即便趕來了書城,同行的朋友對他說,他假死三年,不知道這位宋氏是否為他守節,不妨試她一試。掌櫃聽從了朋友的建議,便偽裝成流浪漢,以宋氏親戚的名義到孟府投靠。

宋氏初見了他大吃了一驚,但很是體貼,非但不責怪他消失了這么多年,混得如此落魄,還說會向白小姐求情,為他在孟府謀個生計。

夫妻兩人抱頭痛哭,當天正是小歲,孟府宴客,宋氏便將掌櫃安排在了柴房內暫且安身,掌櫃偷偷地溜出府去,請朋友代為喬裝成流浪漢的自己,而他自己本人則出去購置新衣,重新梳洗打扮,以備給宋氏一個驚喜,為宋氏贖身之後,夫妻一起出去過個新年。

可誰知等他返回孟府的時候,卻正遇孟府失火,火勢最旺的地方正是柴房,掌櫃雖然冒死沖進柴房,但他的朋友卻早已被活活燒死。

掌櫃心中生疑不敢久留,因此帶傷立即離開了孟府。

當時也有賓客參於救火,兵慌馬亂之下,救火的孟府下人也無人注意到掌櫃。

掌櫃在外地養好了傷,又安置好了朋友的家眷,這才返回了書城,開了家書鋪,他多方打聽知道宋氏早跟了孟山長,但卻沒有直接的證據可以顯示那把火是宋氏所放。

事情已然過去多年,掌櫃在書城又盤恆了十年,對當年之事依然一無所獲,漸漸地心便淡了,真得當起了一個尋常的書鋪老板,可誰曾想一次偶遇的凶殺案竟然讓他驗證了當年的懷疑。

那日所述並非像他所言那么簡單,那日掌櫃聽見了尖叫之聲,緊接著腿被橫生絆了一下,看見橫生急匆匆出去的背影,掌櫃不禁心中有疑,便也悄悄地綴了下去,因此橫生聽見的孟老夫人與隱娘的對話,他也聽見了。

這番對話勾起了掌櫃心中的極致的怨恨與怒火,一進之間他心里有些亂,便依舊按計劃前往京城進書,但在進書的路上,掌櫃心里逐漸想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要為自己,更要為朋友復仇。

掌櫃回到了書城,先給冤枉的橫生作證,因為只有這樣,真正的凶手孟老夫人才會驚慌,才會如實地告訴自己當年的真相。而後他便借著親自給孟府送書的機會,用隱娘之死的真相順利地將孟老夫人約到了茶館,為了不引人注意,掌櫃便偷偷沿著養仙居曬茶的架子從二樓上爬上去。

因為打算用真面目去見老夫人,因此那日的面具便沒有粘在自己的臉上,在攀爬過程中為脫落,便索性揣到了懷中,誰知道等他爬到窗口的時候,孟老夫人竟然因此受到驚嚇而氣絕身亡。眼看事情即將水落石出,卻功虧一簣,掌櫃心里即氣憤又難受,他開書鋪多年,賣書跟字畫,自己也能畫兩筆,因此便用養仙居廚房里的雞血,摘了一節外面的細竹,用抹布跟細竹畫了一串骷髏腳爪,以暗示孟老夫人做了虧心之事。

孟老夫人之事發生之後,他用吊唁前往孟府,以探虛實,正巧看見宋氏偷偷溜出府,他便趁機挾持了宋氏,宋氏在受驚之下,把什么都交待了,她當初懷有孟山長的孩子,以為可以一步登天,因此故意送給他晚飯里面下了迷葯,而後放火。

掌櫃一怒之下將宋氏活活勒死,他新仇舊冤都了,明人不做暗事,因此留了一頁書在宋氏的手中,自己則返回了家中,喝了帶□□的家鄉酒自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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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櫃的好文才,前因後果還真是寫得清清楚楚。」昭然感嘆道。

縣官點頭道:「此人雖然殺了一人,又一人因他而死,但也情有可憫。」

案情水落石出,縣官大人對死了還不忘把案情交待得清清楚楚的掌櫃不心生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