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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看到自己。」九如輕聲道。

昭然陡然松了一口氣,原來並不是只有他只能看見自己,九如也是如此。

他放眼望去,湖中心的冷月,一人的倒影,昭然莫名地就想起了,九如說過的人在水中心方寂。

賈晨扭過頭來瞧了他一眼,昭然道:「你也是只能看見自己嗎?」

「嗯……」賈晨猶豫了一下又道,「而且人跟事都不對。」

「哪里不對?」昭然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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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的具顏探出了身,從水面上撈了樣東西,水聲嘩然驚動了錦衣衛,他們轉身抽刀,只見具顏腆著臉道:「對不起,對不起官爺,我從水里撈了件折扇。」

錦衣衛送回了刀,皺眉道:「別亂動!」

「是,是。」具顏嘻笑著將手中的東西迅速塞入包中,這可是一把象牙骨扇,稀罕的物件,價值不菲。

賈晨看著具顏,然後對昭然說:「比方說,我明明記得具顏早把他先生的那字幅以八十兩紋銀的價格賣給我了,可是來到這里,他好像完全忘記了這件事情,居然又拿出了一副,我不知道是真得忘了,還是事情存有蹊蹺。」

昭然轉過了頭,看向了具顏,賀攀英又驚又喜指著前方道:「前面,前面我們就可以出書院了。」

學生們一直提心吊膽,現如今總算是有點松了口氣,有賣力的更是拿手劃水,幫著將竹排劃得更快一點。

但是他們劃了很久,那猛蒙的湖岸仿佛一直這么不近不遠。

「活見鬼了!」劃木排的錦衣衛出了一身的汗,沒劃木排的人則也禁不住出了冷汗。

「我們會不會就被困在湖中了?」路濤忍不住開口問道。

學生們忍不住道:「不會的,路濤快別胡說。」

「他沒胡說!」此刻的昭然抬起了頭,他終於想通了一件事情,「假如我們不先解開那些人死亡,失蹤之迷,我們就會一直被困在這里。」

「昭顯,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是啊,說清楚一點。」

賀攀英連忙擺手道:「是竹排,不是船,慢點也是情有可原的。」

昭然看向了九如,九如微微點了點頭,昭顯才轉過頭來道:「我們先從顧寬死亡開始說起,誰能告訴我,嚴丹學長是怎么描述死亡的。」

竹排上沉默了一會兒,有人道:「他說顧寬的背部叫人捅了一刀,但是嚴丹過來叫人再返回去,顧寬的屍體就不見了!」

昭然道:「那之前嚴丹跟顧寬在說什么?」

竹排上又是一陣沉默,具顏這才抬起頭來道,我在屋里的時候聽見外面的門響,賈晨出去過。」

賈晨冷笑:「我出去的時候,顧寬已經死了。」

「你胡說!」路濤忍不住道,「孫奇在屋里的時候,明明聽見嚴丹跟顧寬在議論你!」

「這不可能!」賈晨忍不住叫道。

昭然打斷了他們:「這件事等下再提,孫奇有沒有告訴你,他們在議論什么?」

路濤猶豫了一下:「孫奇說他只聽見嚴丹學長跟顧寬說……小聖人門下只有賈晨還算……正常一點。」他瞥了一眼昭顯,見他挺認真地在聽著,只好咳嗽了一下又道,「顧寬什么也沒說,倒是嚴丹問了顧寬一句,說難道他認為賈晨也不正常?後面孫奇就不知道了,他去旁的屋子查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