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屬秘聞,秘聞這種東西,有時知道多了沒甚好處。
容十一開口苦笑道:「那是小庄上的子弟托大了,朝庭當中也不過是令落子峰向我們采辦了幾具□□而已,不是什么大生意,否則我等為何還要這天寒地冬的你辛辛苦苦做這給人領路的生意呢。」
幾人議了一番都是空口無憑,因此幾人氣哼哼地散了,聞一農在房間中揉了揉眉心,只聽門衛有侍衛喝問:「誰?」
「小生趙陸離拜見聞大人,還請通傳一下。」
一間客棧一扇薄門,聞一農不是聾子哪需人通傳,聽著這酸溜溜的措辭他只得起身開門,只見門外果然站著那酸秀才趙陸離:「趙公子,請進。」
趙陸離拉著聞一農在門口寒喧了一番,這才踏著八字步進了屋,眼里左右掃視了一圈,嘴里嘖嘖:「果然是天子錦衣近衛,這房子布置簡陋也掩不住聞大人這通體的氣派。」
若放旁時,聞一農才懶得跟個酸秀才拉扯廢話,但無奈身陷這種詭譎的地方,人人都透著一種似是而非的神秘,聞一農對誰都是客氣了幾分:「哪里,趙公子過獎。」他說著拿起茶具倒了杯茶做了個姿勢,「請。」
趙陸離依言坐在椅上接過茶杯,嗅了一番面露驚喜之色連呼好茶湯,又是一番贊美。
聞一農耐性再好,也不禁問道:「不知道趙公子找我來有何見教。」
趙陸離道:「今日之事大人可有看出端倪來。」
聞一農搖了搖頭,嘆息一聲:「都是些無頭之線,趙公子可有看出什么來。」
「聞大人,今天這番話聽得可不是故事,而是人。」
「人?」
趙陸離臉露神秘之色:「聞大人,你可聽出熊能人話中的含義?」
聞一農連聽了三則故事,剛坐下細想,酸秀才便敲門而入了,他轉口問道:「倒是不曾聽出什么端倪來,不知趙公子可有聽出什么來?」
「熊能人說這話有三層意思。」趙陸離翹起手指,只見他的手指瑩白細長,不似女子那般短小,卻更有幾分花拂柳的美感,讓彌經官場的聞一農也不禁心中一跳。
只聽趙陸離說:「一,落子峰並非與天下異人都交惡,他們私底下與某部分異人是有來往的。」
聞一農淺淺笑了笑:「天下為君之道,必然分而化之,自然拉抬一部分,再打壓一部分,落子峰這么做絲毫不稀奇。再說落子峰上羊晚神算天下,說不是異人,怕也沒人信。」
「聞大人果然智謀通達。」趙陸離連連贊嘆,然後道,「所以熊能人這第一層意思想必聞大人也猜出來了,容庄是落子峰在異人中的線人,容氏夫婦與沈方寂本是舊識。。」
聞一農的眼皮不由自主地跳動了一下,他拿起茶壺不動聲色的倒了一杯茶水:「即便是舊識,也屬尋常,天下異人誰人不識落子峰上的沈方寂呢?」
趙陸離道:「這第二層意思,落子峰上有容庄提供的人皮。」
聞一農倒茶的動作滯住了,只聽趙陸離悠悠地道:「這意思,咱們這些人當中,也許不止一個落子峰上的沈方寂。」
「所以熊能人第三層意思就是,咱們如今的困局是落子峰上的一局。」聞一農接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