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弱發白的唇瓣,瞬間被溫熱的津液覆蓋,在燈光下如塗抹了香油般晶亮,紅艷復蘇。
吻來地又快又猛,黃小善開了條嘴縫喘息,呼進朝逆口腔中的氣息如蘭似麝,讓他呼吸加重,大舌探入,沒有遺漏的將她整個口腔舔舐一遍,又在她小嘴里深深淺淺地進出刺弄。原本惱羞成怒的吻也變了調,大小舌扭曲絞擰,他狂猛吸吮,恨不得將她一顆朝三暮四的心吸出,吃進腹中,由他保管。
黃小善「欺負」慣朝公子,哪會乖乖任他又親又啃,舌頭奮起反抗,跟著他的吻技有樣學樣,使勁濡吸他的舌根,還拿自己小布伶仃的舌當男,極力拉長往他喉嚨戳刺,長度不夠,於是變成在朝公子舌面上掃盪,癢意撩人。
「呵呵……」朝公子含著她的舌頭悶笑,任小舌在嘴里戲耍就是頂不到他的喉嚨,笑過後反而心癢難耐。
入房沒幾分,兩張嘴巴便勾纏到一塊,津液越攪越多,沿嘴角徐徐滑落。
被滿口的津液嗆到,黃小善咳嗽數聲,手抵他胸膛,將二人極度危險的距離拉開,事態不控制,她非被男人生吞活剝了不可。
「呼~阿逆,不要了……第一次來呢,還沒欣賞你家就……像什么話。」小嘴開合,扯斷連接彼此唇瓣的曖昧銀絲。
「好,聽小善的,從公寓哪里開始欣賞呢,嗯,就從我卧室的大床開始吧。」含住她被蘇拉咬出血的耳垂,舌尖在傷口上溫柔地掃弄,不滿足,牙齒遂一路啃噬到她鎖骨之間的淺溝,舌尖學小狗喝水,在淺溝里滑來滑去。
「啊,哈……阿逆,別鬧,好癢。」黃小善大口呼吸,驚覺身體越來越熱。
咬一口鎖骨,朝逆還惦記著她一身狼狽,不鬧她了卻依然拿話酸她:「你不就喜歡被男人鬧騰?蘇拉越鬧你越寵他,我性子悶,你便不重視我……哼。」
她癟嘴,下巴垂在胸口,悶聲不吭。看看,一提她偏袒蘇拉的事,舌頭便被貓叼走,變啞巴了。
「渾身臟兮兮,老實坐到沙發上去,我去放熱水。經過這次教訓,看你還敢不敢大晚上出去亂晃……」微頓,又估疑地說:「誰知道是去散心還是去勾搭好看男人。」
被他猜中,黃小善睫毛抖個不停,忘記拘謹,兩三步蹦坐到他家大沙發上,屁股還上下顛簸,連連誇贊:「阿逆,你家沙發好軟,我今晚就在這睡。」
「我不喜歡睡沙發。」
「不是你睡,是我……呃」領略到朝美人話中的隱喻,她噤聲,心里直呼這公寓不會是間高級狼窩吧。
黃小善安靜坐在高級狼窩的沙發上,渾身一放松,整個人看上去就有些傻,杏仁眼追著他走動的身影。經歷晚上在渣甸街的驚險,再看長身玉立的男人為她忙碌,長期飽受人情冷暖的黃小善,徒然生出一股想哭的沖動。
直到他蹲到身前,擦拭她眼角要掉不掉的眼珠,黃小善才後知後覺,她真哭了。
「怎么哭了,又想起晚上遇到的壞人嗎?」朝逆半蹲,與她十指緊扣,仰視她鼻頭通紅的小臉,眼里盛滿心疼和柔情。
「沒有,我就是突然後悔遇到阿逆的那天居然沒去買票,不然現在肯定成富婆,就可以包養阿逆,讓你當我的面首。」
她是在說遇見他是她的幸運嗎。
朝公子胸腔火熱似要融化,修長食指刮過她的臉頰,含笑說:「小嘴真甜,讓小奴伺候黃老爺沐浴。」
插著她的腰將人提起,黃小善兩腿順勢勾住朝美人,無尾熊般掛在他身上,小屁股被他托在手里,掌心的溫度讓她屁股熱乎乎的。
在男人俊臉上重重波一口,順著他的話頭,流里流氣地說:「美人將老爺我伺候爽了,事後重重有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