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老黃家門口到深夜的男人臉色比黑夜還深沉,他甚至猜測難道幾人真如「四弟」今晚說的,在他走後馬上迫不及待找個犄角旮旯的地方苟合,開所謂的淫盪party,背著他,兩龍一鳳,尋歡作樂!
這男人一瞎想,腦洞能開到天際去。
朝公子等不下去了,把車開回跑馬地公寓。
大深夜的,他搬了一疊教案,泡了壺提神醒腦的濃茶,坐客廳里自斟自飲,情緒時高時低。
五六點鍾時,他又將辦公地點搬到大門口,兩眼看著文件,耳朵卻豎的比狗,一有風吹草動便往顯示屏觀察門外是不是有個女人抱著賠禮傻坐在他大門口地上。
這期間,朝公子的心理變了又變:
六點,她就是把整間內褲店都搬來也不給她開門!
八點,現在是上班高峰期,可能人堵路上了,等下來時勉強給她留條門縫吧。
十點,他將那份看了一早上的文件往桌上一摔,心中認死了那個殺千刀的女人這會兒肯定在哪個男人的肚皮上起不來!
朝公子以為這次的情況會和上次二人拌嘴的情況一樣,滿心期待某人的賠罪到頭卻落了空,昨天還豐神俊朗與她約會的男人,隔日就被猜忌、嫉妒和失落摧殘到面容憔悴。
黃小善有他公寓的鑰匙,朝公子小脾氣一上來,索性把大門所有安全鎖都上了,脫光衣服倒床上補眠,打定主意就算在他睡覺期間人來了,他不開門,她也休想用備用鑰匙進來!
要說,人在任何情況下都要懂得適可而止,不能玩脫了,黃展二人在警察宿舍的浴室來了場狂風暴雨般的苟合後,第二天拂曉男人便被臂彎里滾燙的肉體熱醒,一摸她額頭,滿手汗不說溫度還高到嚇人,人直往他臂彎里鑽,小嘴開開合合盡是些零碎的囈語。
輕拍她面頰喚了幾聲也不見回應,只是夢囈依舊,槍林彈雨面前都不皺一下眉頭的小三爺有點緊張了,安置好她後躍下床打算去取醫葯箱,走動間衣擺卻被拽住。
床上的女人雙眸緊閉,小臉燒的通紅,嘴唇卻有些灰白,鼻頭吃力地喘息,瞧著似乎有話要說。
展風蹲身,邊摩挲女人滾燙的小臉邊附耳到她嘴邊,聽見她弱弱說:
「阿,阿逆,我想吃蛋撻……」
而後莫名哭泣起來,挨著展三爺的面頰不停嘟囔想吃蛋撻。
展三爺知道她不是想吃蛋撻,她是想見昨晚傷了她的男人仰或是被她傷了的男人。撥弄著她被汗打濕的碎發,雖然她現在模樣凄慘,但心胸寬廣性情剛毅的男人突然看她非常不順眼。
薄唇附在灰白的小嘴上,他也喃喃低語:濫情人,生病了還念念不忘男人,你就是這樣才容易著了男人的道,一輩子被男人壓著永無翻身之日。估計,你就喜歡被男人壓一頭,唉,真拿你沒法子。
三爺現下的心情是很矛盾的,既想把人捧手心寵著,又想提桶冰水當頭淋她個透心涼,恨不得讓她再燒的高點,最好燒成一灘爛泥。
想歸想,但,哪里舍得。
點點她鼻尖:孫子,你該慶幸你生病了,不然敢這么無視我,休想活著走出我宿舍的大門,非把你綁著當性奴不可。
腦中突然出現不當的詞匯,三爺一驚,又掐掐她的鼻尖: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的職業素養都快被你攻陷了。
之後便忙里忙外伺候床上生病的女王大人,因為醫葯箱里只備有簡單的退燒葯,他將人扶起喂過葯後等她體溫稍微下降便打算出門采購。
臨走前猶豫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