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零四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1 / 2)

亂男宮(H) 曉空殘月 3634 字 2021-02-26

阮頌被她罵笑了,隨後斷斷續續說了一大段話,「阿善,我也想醒過來,但我被困住了。那個地方有很多門,我一道道地打開,一次次的失望,每道門後都沒有你。直到我聽見有一道門後傳出你的笑聲,我高興地打開,卻看見你待在李近橫懷里笑得很開心,我叫你你也不應,我只好失望地關上門,坐在門口的地上等他走後我再進去;這時我又聽見你的笑聲從另一道門後傳出,我高興地去開那道門,結果這次變成你待在蘇拉懷里……我尋著你的笑聲打開每道門,沒有一道門後你是一個人的,沒有一道門後有我的位置……我一直坐在地上等他們走,可他們輪流霸占你,不肯走……」他說到激動處,臉微微漲紅,停下來喘氣。

黃小善連忙倒一杯備在一旁的熱水,送到他唇邊,手撫摸他的後背,幫他順氣,「慢點說,那群人平日就與你不對付,沒想到在夢里還欺負你,太壞了。」

三夫躺著也中槍,阮頌不醒,怪他們咯。

「後來呢,你怎么又醒了?」黃小善追問,她的好奇心生得很不是時候。

「後來我生你的氣,干脆不等了,隨便打開一道門進去。一道白光射進眼中,睜眼便看見你睡在我身邊,就好像你今天一直睡在我身邊、中午沒有趁我睡著偷偷跑去李近橫那里一樣。」

黃小善只要沒白在男人堆里鬼混,就應該聽得出阮頌虛弱的話里透露的玄機,就應該能從他的話里聯想得到中午她和近橫在隔壁的嬉鬧聲吵醒阮頌,而且他還下床去偷看他們了。

阮阮一定是因為在自己生病的時候看見她和阿橫有說有笑,心里存了氣,卻得不到宣泄,所以就拿虐待自己來解氣。

黃小善慚愧地低頭認錯,「阮阮,對不起,我中午沒有考慮到你的心情。」說罷又抬頭好聲好氣又不失嚴厲地說:「但以後你不高興、不痛快,可以摔東西,可以打阿慶,可以打我,就是不許虐待自己的身體,本來身體就比別人弱一些,你還往死里糟蹋。」

瞧黃小善緊張到說話時的嗓門都大了,真被近橫說中了。

阮頌狠心拿自己的性命在空中走一次鋼絲,就能在短時間內霸占黃小善全部的注意力。

所謂高風險必然帶來高利潤,只要他狠得下心,而他又一向對自己比對別人狠。

按說黃小善撇下所有男人守在他身邊等他清醒,而且還很緊張他,換做以前,阮頌也該滿足了,但近橫的後來居上讓他很不痛快。

其他男人比他早認識阿善,他無話可說,但李近橫憑什么排在他前面!

阿善耳根子軟,總會輕易被其他人影響,進而分散掉對他的疼愛,看來是時候跟阿善說些可以讓她提心吊膽的事情了。

讓一個人愛上自己有什么難的,難的是讓她對自己又愛又怕。

因為阮頌蘇醒,黃小善像個陀螺似的忙得團團轉,先端水給他擦臉,後掏出手機准備給阿慶打電話,讓他端些稀粥過來給阮頌墊墊胃。

阮頌按下她握手機的手,「阿善,別叫阿慶,我不餓,我只想跟你單獨待在一起,阿慶一來就趕不走了。」

可憐的阿慶,忠心不二,卻慘遭主子嫌棄。

「那好吧,但不餓也要多喝點水。」黃小善干脆把熱水倒在碗里,坐在床邊拿勺子一勺一勺喂他。

阮頌喝水時不看水,光看她的臉,很復雜地看,目光中囊括了太多令黃小善不解的色,讓她很不自在,「額,阮阮,你是不是有話跟我說?」

「阿善,」阮頌當真有話要說,「你還記得我們在美國森美蘭華酒店的珠寶拍賣會偶遇這件事嗎?」

黃小善邊喂他喝水邊輕快地說:「記得呀,我們拼房參加拍賣會,當時我怕你不能接受我和他們幾個的關系,還騙你說他們都是我的表哥,可逗死我了,我也真夠傻逼的。」

「那你記得我當天一直在咳嗽嗎?」

「記得的。是不是美國冬天的天氣太冷,你不適應才中招感冒了。」

阮頌看進她漆黑的雙眼深處,說:「是很冷,尤其是夜里酒店39層觀景台的室外特別冷,室內就暖和多了。」

黃小善的腦中被投下一顆炸彈,炸得她的腦袋嗡嗡響。

她手中的勺子掉進碗里,濺出幾滴熱水到阮頌臉上,阮頌沒去管,耐心等她消化這個晴天霹靂。

「阮阮,我,我……對不起,對不起……」黃小善不是為「39層」道歉,是為阮頌臉上的水珠道歉。

她抖著手放下碗,抽了兩張紙小心翼翼地幫他擦臉。

阮頌將她發抖的手包在手心,看出她想裝糊塗,他也不繞彎子了,直截了當說:「阿善,你一直以為我們自香港一別後的再一次相遇是在美國的拍賣會上,但其實拍賣會前幾天的晚上我就已經在森美蘭華39層的觀景台室外見到你,還同時見到森美蘭華的老板。他當時壓在你身上,你們的舉止非常親密,加上在香港時他來靈堂接你下山,我以為他也是你的『表哥』之一,可我後來又聽說柴先生是……」

「阮阮,你別說了……」黃小善臉色很難看,她與阮頌的立場來了個180°大轉換,現在她是「病人」,阮頌是掌握她生死的判官,「阮阮,我求求你,別告訴阿逆,讓我自己去告訴阿逆好不好。」

她自以為和阿澤不三不四的畸形戀被隱藏得很好,也曾洋洋自得過,卻想不到阮阮打從一開始就知道了,他還藏在心里不說,靜靜地看她賣丑。恐怕在他眼中,她就像皇帝的新裝中那個沒穿衣服還搔首弄姿的大傻逼。

「阿善,我昏迷時看見的那些門,每道後面都有一個男人糾纏你,剝奪本該屬於我和你的相處時間,其中就有柴先生……其他人我無話可說,可柴先生是商界出了名的同性戀,現在連同性戀也要跟我搶你的時間……我一個半條命的病秧子怎么爭得過他們,你說是吧。」

「阮阮,你不是病秧子,我也不許有人跟你搶我們的相處時間,我每天都來陪你!」

阮頌笑得像個得到玩具的小孩,「阿善,你能這么說我就安心多了。你不用擔心,我的心是向著你的,所有才將你跟柴老板的事藏在心里一直不說,今天也只是說出來讓你聽聽罷了,這件事不會再從我嘴里泄露出第二次。」

即使他這么保證了,當下黃小善的心境也大不如前了。

阮頌使這招,說得好聽是鞭策她,說得難聽是威脅她,其實真的很沒有必要。

他想黃小善每天多陪陪他、多重視他,好好跟她說,黃小善又怎么會不肯?就是執行力度可能不如他祭出手中的「王牌」後來得強。

黃小善雖然有點兒散漫,時常會忘記自己許下的承諾,但她知道阮頌昏迷後急得團團轉,還哭了,現在被反咬一口,著實有些可憐。

第四零五章小五送肩膀(一更)

黃小善一直都以為和柴澤的畸形戀穩妥地關在籠子里用布掩蓋著無人知曉,假使被人發現,她也決計想不到此人會是阮頌。

偏偏還是在她屁眼差點被開光的現場被發現,非常羞恥的時機,她害怕的情緒退下後急涌上來的就是無地自容。

阮頌的手指宛如竹枝般瘦長,趁黃小善心頭百轉千回的失神之際,不動聲色地伸到她的臀後,隔著布料在臀肉上游走。

這一頗具內涵的動作正好契合了黃小善心里關於「屁眼開光」的想法,她的思緒紛繁蕪雜,不敢冒然將自己的屁股從握有她把柄的手指上移開,也擔心阮頌真想跟她發生點什么的話他虛弱的身體承受不起,總之心情跟洗三溫暖似的。

阮頌成功了,黃小善真有點怕他了。

兩相權宜之下她扭扭屁股,體貼說:「阮阮,我還是想出去給你端點吃的進來,不然你身體撐不住。」另外,既然阮頌已經跟她開誠布公,她害怕歸害怕,至少要有點擔當,緘口藏舌的也沒意義了,於是直接跟他說:「阮阮,謝謝你一直為我保密,我也相信你不會說出去,這件事……我早晚會給他們一個交代的。」

阮頌干脆把手直接從她的褲頭伸進去,手指戳進臀溝里上下撫弄,做出兩人相識以來最露骨的舉動。

太過火了,黃小善想不制止他都不行了,畢竟他現在只有半條命,輕易碰不得啊。

「阮阮,別這樣,你想要咱們等神好點了再……你的身體要緊,我這就出去端東西進來給你吃。」黃小善不由分說抽出褲頭里的手,作勢要起身退出房間,留他一人在房里冷靜冷靜。

不想屁股剛抬起一點就被阮頌又猛地拉下來抱住,「身體,身體,你為什么總顧慮我的身體!我再不堪,也是個男人,讓你滿足的能耐還是有的。李近橫他有什么好,一點情趣都不懂,你的眼睛為什么總看向他。我也有錯,總想著身體再好點、再壯實點,我們行房的時候你也能盡興點,都怪我婆婆媽媽才讓李近橫得了先機。以後我什么都不管了,死也要死在你身上,你玩死我好了!明明我早於李近橫認識你,憑什么他搶在我前面!」

他不顧後果,把掛在心尖上的嫉妒向她傾吐個痛快。他本就是個城府深沉且睚眥必報的人,可以忍常人不能忍的,唯一忍不了的就是她的厚此薄彼。

黃小善嘆氣,拍拍他的肩膀,安撫他激動的情緒,「阿橫沒跟你搶我,我每天就在別墅里到處溜達,你想我了就喊一聲,我馬上飛過來。為這種小事就尋死膩活,你可真是個傻男人,我懷疑你是靠臉當上西黎王儲的。」

「對,還有臉,我長得也比李近橫好看。」

小忠哥,趕緊開課給黃家男人秀一下經濟適用男的閃光點。

黃小善求爺爺告奶奶地哄得阮頌放她出去端食物,回來後半分不敢輕待人家,一口一口地吹涼了喂他吃。

她喂完飯拾碗筷的時候,先說近期都會陪他睡覺,方便夜里照顧他,後說因為今晚要留宿他這屋,所以端碗筷去廚房後想去各屋串門知會他們一聲,可能會晚點回來。

閉目躺在床上的阮頌沒有為難她,答應了,黃小善出去之前還很識趣地親一口他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