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了扇,故意離余深又遠了幾分,可後者見江淮退一步,自己立馬又往他身邊挪一步,最後就差貼江淮身上了,「我操?」
余深得意地笑了笑,抬起手勾過江淮的脖子,江淮頓時覺得自己被一大塊烤肉給包圍了,憋的喘不過氣兒來。
「余深同學。」他故作嚴肅地喊了一句,「請注意一點你的動作。」
「哦?」余深勾著江淮脖子的那只手緊了緊,「我覺得我的動作沒什么不妥。」說著,還用手搓了搓江淮的後頸窩。
「我覺得你就是欠拾。」江淮一把把余深的手扯開,啞著嗓子湊到余深耳邊說道,「再摸我就硬給你看。」
余深明顯地愣了一下,抬起頭眯了眯眼睛,用手掰過江淮的臉正視著他,然後吐出一口氣:「那就硬給我看。」
「滾!」江淮把余深推開,大口地呼吸著空氣,「回去刷刷牙,嘴里賊臭!一股味道。」
「行。」余深笑著看向江淮,然後唱出一句,「洗刷刷洗刷刷,洗刷刷哦哦~」
「唱。」江淮說,「再唱大聲點兒,最好這兒的人都能聽到。」
「洗刷刷,洗刷刷!」余深聽江淮這么一說,還真提高了音量,路過的幾個小孩兒甚至還跟著余深一起唱,可翻來覆去唱的也就這么一句。
「我說你行不行啊。」江淮沒忍住打斷他,「你就不能唱點兒別的?洗刷刷這仨字你都念了幾遍了?」
「啊。」余深停下來,認認真真地想了一會兒,然後一本正經地回答,「我不會了,就會這一句。」
「噗。」江淮一下子就樂了,蹲在地上笑得直不起腰,「聽著,我教你啊。請你拿了我的給我送回來,吃了我的給我吐出來......」他試著哼了兩句,剛打算繼續唱下去,抬頭卻看見余深憋笑憋得發慌的臉。
「你笑什么。」江淮走過去點了點余深的額頭,「你笑什么。」他又重復了一遍。
「我說......」余深抬起頭看著江淮,「狗哥你才不行啊,你唱歌跑調兒......」
「跑調兒怎么了!」江淮咬著下唇,故意撓了一下余深的側腰,「我就問你,跑調怎么了?沒聽過跑調的嗎!」
「我錯了!」余深躲閃著江淮不斷進攻的手,找了個空隙從江淮手腕下鑽了過去,一溜煙跑到前面,「我錯了狗哥,我真錯了!」
「喊!」江淮跟在後面追,「再喊大聲點兒!」
「我錯了!」余深往後看了一眼,「你唱歌不跑調,我錯了!」
「我跑調也比你的洗刷刷強!」江淮說道,沒一會兒就跟著余深跑了老長一截路。
「對!」余深依然跑在前邊兒,速度一點兒也沒減慢,「狗哥說的都對!」
說著,立馬鑽進了一輛公交車里,江淮緊緊跟上,投了錢後和余深擠在一起。
兩人都喘著粗氣,看著對方一通傻樂。
「我讓你跑。」江淮輕松踢了余深一腳,「個龜孫子。」
「不跑了。」余深打開窗戶,隨著公交車的運動產生的涼風一下又一下地撲打在余深的臉上,還挺爽,「跑不動了。」
華景街附近原本是沒什么人養狗,只是最近一家人不幸被賊給盯上,也不知道是踩了狗屎運還是怎么的,連續三天都掉東西,今天沒了錢包明天丟了銀行卡的,於是,那家人養了條看起來矮兮兮,在江淮眼里丑的不能再丑的一條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