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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摔在地上沒了動靜,甚至......沒了呼吸。

她死了。

余深躲在衣櫃里,睜大眼睛看著這一切。

男人站了起來,縮在余深旁邊的余兮覺得喉嚨一癢沒忍住輕咳了一聲,引起了男人的注意,男人停了下來轉過頭,歪著腦袋打量著離他不遠的木質衣櫃,余深心中一沉趕忙伸手緊緊捂住余兮的嘴,他覺得自己現在呼吸都變得困難了。男人朝衣櫃一步一步地走來,手里的刀依然一滴一滴的往下淌著血,

四周這下子又安靜了下來,只聽得到男人接近衣櫃時發出的腳步聲。

男人每走近一步,余深的呼吸就更急促了一些。

近了......更近了......

余深往後退了一步,腳下脆弱的木板經受不起這種壓力,發出「吱嘎」的刺耳聲音,男人俯下身子,饒有趣味地看著那道被余深推開的縫隙。

從外面往衣櫃里看,看不到任何東西,可余深覺得,男人看到了他,甚至還在和他對視。

這個人,是惡魔嗎?

下一秒,衣櫃的門就被男人猛地打開,躲在衣櫃里的兩個小孩還沒反應過來,死亡就已經到了頭頂。

他在對我笑。余深這樣想到。

男人的刀抵著他的額頭,余深感覺自己眼前忽然一片模糊,似乎被什么東西遮住了。

「死吧。」男人沙啞著聲音說,他把手蓋在余深的眼睛上。

那只手很粗糙,額前的利刃像冰似的涼。

余深止不住地顫抖著,顫抖著。男人的笑聲就在耳邊回響,余深腦子里一片空白,他忽然覺得,那把刀正順著自己的臉頰緩慢的往下劃,他甚至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不要......不要......不要!!!

余深猛地睜開眼,外面的天已經亮了,汗水打濕了他的襯衫,牆上的時鍾依然在「滴滴答答」的走著,陽光透過窗照射在書桌上,似乎在提醒他,剛才的一切,只不過是一場夢。他坐起來靠在床頭,冷汗不斷地從額角流下來,余深閉著眼睛揉了揉太陽穴,然後起身推開窗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空氣。

自己為什么會做那樣的夢?

他低下頭,看了眼貼在書桌上的一張照片。

那是一張全家福,一家四口幸福地看著鏡頭,女人長得很漂亮,男人溫潤儒雅,和他的妻子站在一起,是那么的般配,他們倆的身前站著一個小男孩和一個小女孩,之前好多親戚說,兩個孩子都長得像母親,但那雙眼睛卻像父親,幾乎一模一樣。有人還說這會是幸運的一家,上天永遠眷顧著他們。

可現實往往是殘忍的。

在所有人眼里文質彬彬的男人患有嚴重的神分裂症,白天他認為自己是一位受人尊敬的先生,但到了晚上,他往往覺得自己是一名殺人犯。

他誤殺了自己的妻子,還差點帶走他的兩個孩子。

最後男人逃跑了,再也沒有回來,人間蒸發了一般,沒了消息,也不知是死是活。兩個孩子漸漸長大,也漸漸忘卻了自己父親母親的模樣,最多只能靠唯一的一張全家福,看著上面兩幅完全陌生的面孔,可那件事,卻是一輩子的陰影。

余深嘆了口氣,忽然覺得頭很疼,夢中最後的那個場景不斷在他腦海里循環播放,直到手機鈴聲響起,才終於打斷了這段思緒。

他看了眼備注,毫不猶豫地接了起來。

「狗哥?」余深輕輕地喊了一聲,「早上好。」

「啊。」江淮的聲音有些沙啞,似乎沒睡好,語氣里夾雜著疲憊,「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