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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也是盯上他手里有錢吧?沒錢的話,您還會看他幾眼?有錢能使鬼推磨,我看這句話說得一點也不錯。」最後三個字江湖故意讀重了幾分,帶著嘲諷的意味,他饒有興趣地盯著劉芸的面部表情,劉芸的臉一下子由蒼白變得有些發紅,似乎被江淮戳中了她的心思。

「啪」的一聲脆響,一個巴掌落在了江淮的臉上,江淮的左臉頓時紅了一片,劉芸瞪著眼睛,咬牙切齒道:「你胡說什么呢!我是你媽!你就這樣看待你媽的!」她也開始激動起來,樓道里回盪著劉芸的吼聲,她的身子由於過度生氣而開始微微顫抖,江淮扭過頭,看了眼她高高舉起的手,忽然笑了起來。

笑了一會兒江淮停了下來,看著劉芸的眼神變得更加陌生了。

劉芸一臉茫然,接著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我今天在外邊兒看到你了,你去郊區干嘛?」

江淮聳了聳肩沒說話,漫不經心地靠在門上,腳邊還有被他剛剛踢翻的紙箱子,他覺得自己現在和這個女人沒什么好說的,再吵下去只會落得一個不孝子白眼狼的稱號,他現在只希望劉芸和王博陽開著那輛令江淮惡心的車子趕緊走,最好下一秒就離開他的視線,還他一片清凈。

「你不說算了。」劉芸表示自己也不想自討沒趣,接著,只聽她又說道,「今天在你旁邊的那個,是我們家後邊那棟樓的余深吧?你認識他?」

江淮挑了挑眉毛,想到余深,他心中的那團火總算平息了一點,至少沒之前那么煩躁了,不得不說,余深就是治江淮的一方良葯,江淮自己也這么認為:「認識,我同學,玩的挺好的。」

劉芸點了點頭,兩只手環抱在胸前,她的聲音忽然變得輕飄飄的,像是在說悄悄話一樣:「我聽說啊,他爸是個神經病,還是個殺人犯,殺了他自己的老婆,結果跑了玩失蹤。」

江淮抬頭盯著她:「你聽誰說的?」

「你不知道嗎?」劉芸嘆了口氣,語氣里滿是惋惜,「這片區都傳遍了,我都聽了好幾個版本,據說那幾年啊,警察為了抓他爸,幾乎是住在他家,『殺人犯兒子』這個稱號,連三歲小孩都會喊。可惜,到現在都還沒抓到,具體是死是活,也沒人知道。但那種殺人犯死了算了,得禍害別人家。」

「我還聽別人說,那殺人犯有神分裂症,誰知道真的假的?如果是真的話,那他兒子......估計......」她的話故意沒說完,可沒說完的部分,江淮也聽出了劉芸的意思。

「余深他不是神經病。」江淮說,「他比任何人都正常。」

他有自己的想法,他有自己的感情,余深是正常人,別人不可以因為他的家庭就給余深扣上帽子,江淮不知道當年余深是怎么走過來的,到處被人叫『殺人犯兒子』的感覺,很不好受吧,江淮忽然看到了一段畫面:余深牽著余兮的手走在街上,身上穿著臟兮兮的衣服,但握著余兮的手卻是緊緊的,一個別人家的小孩跑過來圍著他喊那個令人心寒的稱號,余深就這么漫無目的的走著,他被一顆石頭砸中了,接著就是兩顆,三顆,他把余兮護在懷里,所有的石頭都砸在他的身上,留下一道道痕跡。

他卻還不了手,他也不能還手。

江淮睜大眼睛,忽的覺得自己的心臟一抽一抽的疼,想穿梭回那個時候,把小小的余深抱在懷里,幫他擋住所有的流言蜚語。都是生而為人,余深憑什么要經歷這么多,憑什么對他這么不公平?

他不允許,不允許任何人說他的余深哪里不好,也不允許任何人傷余深一分。

「誰知道呢?」劉芸的聲音冷不丁的傳來,「萬一是隱性的呢?你還是別和他玩了,你如果被他傷到了哪里,你讓我這個當媽的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