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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一點吧,我小時候學過架子鼓,還得過獎,但是現在過了這么久了,也不知道還會不會......」說完,他有些心虛。

他小時候的確跟著鄰居家的哥哥學過一段時間的架子鼓,可那時候也是被劉芸逼著去的,女人總是會有莫名的攀比心,比化妝品比衣服比老公,劉芸每次帶著江淮出門遇上隔壁家的阿姨的話,兩個女人聊不了多久就要開始攀比,直到有一次隔壁家阿姨說自己兒子會打架子鼓,劉芸不甘心地看著自己啥都不會只會吃棒棒糖的兒子,硬是拉著江淮去學了幾個月,那幾個月江淮算是過的苦不堪言,對女人的好勝心充滿了恐懼。

他從小就很聰明,學什么都快,江淮去的晚反而學的比其他人都要好,成了他們班的小天才,而小天才這個稱號反而成了江淮無形的壓力,每天寫完作業就是坐在那個樂器前冥思苦想,江淮那時候甚至產生了想要逃跑的沖動。

可他最後還是迫不得已的堅持下來了,在那之後,江淮就再也沒碰過任何樂器。余深聽的很認真,時不時跟著點點頭,江淮轉頭看了眼掛在牆上的那把吉他,忍不住問道:「你是什么時候開始學吉他的?」

「十二歲。」余深回答,江淮聽後有些驚訝,沒想到這把吉他居然陪伴余深五年了,他忽然想到,如果那次余深不是剛好要換琴弦,自己把他的吉他摔在地上,他不和自己打架都困難吧。江淮被之前自己的幼稚雷的覺得有些窒息,他尷尬的撓了撓頭:「啊,挺久。誰送給你的?」

「余兮。」余深回答的很快,在看向那把吉他時,眼里滿是溫柔,「那時候我倆剛到王婆家沒多久,她瞞著我跑去打工,給我買了這把吉他。」

江淮覺得心里一陣惆悵,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半天,再回過神來,天已經逐漸變黑了。

外面的雨停了,余深推開窗戶,外面的風吹了進來,空氣流通了許多,江淮站在窗前,他住的那棟樓離這不遠,抬頭就能看到,窗戶里面是黑的,似乎是在告訴江淮家里沒有人,江淮覺得有些失落,這種感覺到底是什么感覺?

也許自己,是真的沒有家了。

旁邊的余深不知什么時候點燃了一支煙,白色的煙霧一縷一縷的飄散在空氣中,他看起來也有什么心事,江淮抿了抿嘴唇,又看了一眼自己家的那扇窗戶,最終沒說話,轉身走進了屋子里。

他坐在椅子上盯著余深的背影,眼前人身上似乎總籠罩著一股淡淡的孤寂,讓人總忍不住想緊緊抱住,永遠也不撒手。江淮一只手撐著腦袋,屋里沒開燈,余深指尖的火星是唯一的亮光,隨著天越來越黑,江淮逐漸看不清余深臉上的表情。四周靜悄悄的,靜的能聽見人的呼吸聲,江淮的目光幾乎是定在了余深的身上,後者點燃了煙,卻一口也沒吸,他只是垂著眼睛盯著那只煙漸漸燃燒,直到那一點小小的火星都消失不見。

江淮忽然想知道自己什么時候能學會吸煙,雖然的確沒什么好處,但尼古丁至少能在短時間內麻痹自己。

「啪」的一聲過後,屋里的白熾燈被余深打開,突如其來的亮光令適應了黑暗的江淮有些不適,他緩了一會兒抬頭看著轉過身的余深,後者臉上沒什么表情,只是那雙眼睛紅透了歲月,江淮看了眼旁邊的書桌,以及書桌上貼著的那張全家福。

上一次他並沒有注意到這張照片,江淮的目光在這四個人身上不停地徘徊著,心里一股說不出的滋味。

「狗哥。」余深忽然開口,聲音竟有些沙啞,「我累了,睡覺吧。」

今天跑了一天,聽余深這么一說,江淮這才注意到自己雙腿已經軟的不行了,他點點頭答應道:「好。」

兩個人擠在一張床上,風從窗外吹進來,並不會熱,余深縮在江淮身邊,閉著眼睛均勻地呼吸著,突然,他翻了個身,伸出手一把抱住了江淮。

江淮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驚得渾身一僵,過了好一會兒,自己才伸出手輕輕在余深身上拍了拍。

「狗哥。」余深把頭埋在被子里,聲音悶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