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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著紅豆糕正待走出裁縫鋪,南曦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就又折返了回去。

「能向您打聽一件事么?」

「什么事,你說。」老板娘熱情地道。

「你有沒有看到過一個獨臂的青年,大約比我高半個頭,沉默寡言,身上穿著一塊獸皮。是個獵戶。」

「獨臂的獵戶?沒見過。」老板娘聽完她的描述後搖了搖頭。

「那謝謝了。」南曦有些失望地要走。

見她要走,老板娘一拍腿,忙又道:「哎呀,你回來。我突然想起來我有個客人急著要金絲布裁的衣服,但是我明天還要去動郊貨,來不及去布庄取布了。姑娘,你明日一早有沒有空?」

南曦看了看天色,因為今天到的時候就有些晚,日頭偏斜,是下午兩三點的這樣,現在已經四點多了,這里天黑得早,再過一會天就黑了,她要回村也來不及。

於是她點點頭:「明日有時間。」

「能幫我去西城外的秦義布庄取一匹金絲布么,這是布庄的信物,很急著要。」

對自己被委托幫這個幫那個,南曦已經淡定了。

她就當是這里民風淳朴了,反正跑腿也沒壞處,就當打零工,還能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東西。

「好。」

出了鋪子,南曦就站在門外看了一會,又看到那個餛飩攤子。鍋爐上正裊裊地冒著煙霧,香噴噴的餛飩晶瑩剔透地飄在碗里。

她看看手里捧著的紅豆糕,又看看熱騰騰的餛飩,想著今天意外得到的五文錢,果斷將紅豆糕塞進了包裹里,邁著輕快的步伐朝餛飩攤走去。

攤子靠在個角落里,後面挨著一棵茂盛的大樹,因為大樹長在兩座房屋中間,為了避開樹,房屋中間多了個小巷子。餛飩攤擺在巷子口,兩間店都管不著。

南曦坐下,特別豪邁地道:「老板,一碗餛飩。」

「哎,來了。」

南曦搓著手,吸著口水等著餛飩出鍋。

太陽慢慢地開始往屋頂落,街上的人少了許多。她支著筷子看著來來往往的人。

突然,就聽到不遠處一個熟悉的大嗓門。

「哪個小賊這么大膽敢偷喝老子的酒,有本事給我站出來,偷偷摸摸的算什么好漢。讓老子逮著了非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骨,敲碎了化在鐵水里。」

鐵匠手持著一把錘子,胳膊上的肌肉堆成山,宛如一尊鐵塔一般橫在門前,發揮了潑婦罵街的功力,聲音洪亮地罵偷酒喝的人。

南曦看得目瞪口呆,原來男人罵街跟女人比也不遑多讓。

她沒有敢多看,生怕鐵匠會罵到這里來。街上原本路過的人,看到他都紛紛躲著走。

很快門口就空了一大塊。

南曦扣著桌子,突然發現手邊滴了一滴水,她奇怪地抬頭,卻突然跟一雙眼睛對上了視線。

原來這樹上,正半躺著一個人。

是一個須發全白,但是卻不見一絲皺紋的老人。他目如星子高鼻闊唇,端的是瀟灑不羈。不難想像,若是再年輕個四十年,這會是個怎樣帥氣迷人的男人。前提是忽略他那稻草一樣的頭發和臟兮兮的衣衫。

此刻他正毫無形象地躺在樹在上喝酒,大腿翹在二腿上,酒撒到衣服上,也滴到了桌子上。

看到南曦發現自己,他用手指在唇邊比了個噓的手勢。

南曦忙挪了座位,不敢坐在正下方。

老人躺的地方,恰好在兩片樹葉遮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