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吃完飯就回了鍾遠的院子等著。
他說不大,但是那是個三進三出的院子,就算住上二十個人都綽綽有余。真不知他原本家庭是有多富裕。
一夜無話,隔天一早,天剛亮,就有個武當弟子急匆匆地來拍門,請兩人去執法堂。
昨夜下過雨,地上微濕,南曦批了外衫就跟鍾遠趕到了地方。
乾陵正站在執法堂的院中,原本握在手中的劍已出鞘。
那是把如陽光一樣刺目的劍,劍薄如蟬翼,卻又堅硬如斯。
空地上綁著一個怪模怪樣的老人,地上還七七八八地躺著二十多人。他們的服飾很統一,與那日所見的巡視的衣服,只差了些顏色。
不過沒有看到傷了胳膊的采花賊,也沒有見到那個古怪的大夫。
見兩人過來,乾陵回了手里的劍,他將兩人引到屋中,彎起嘴角,很有禮節地道。
「多謝二位提供的線索,人俱已救出。當初武當曾言,若是能提供線索者,皆有重謝,不知二位有何要求。」
乾陵雖然是在跟鍾遠說話,但是眼睛是看著南曦的。
他的眼神很幽邃,看不出里面藏著什么。
南曦上前一步道:「聽說,就算是考驗失敗了也能拜入武當。」
「你。」乾陵上前一步,動作無比自然地捏住她的肩膀又捏了她的胳膊,「可以。你根骨上佳。」
「是他,不是我。」南曦指了指鍾遠。
乾陵看著鍾遠搖頭:「他經脈細弱,不適合練武。若是執意要學武,可以去少林試試外家功夫,或許能有小成。」
鍾遠的肩膀瞬間垮了下來。
「先前入門考驗的時候,道長們也是這樣說的,不適合習武。」
「你若是執意要入武當,也不是不可,但只能做記名弟子。」乾陵淡淡地道。
「沒有別的辦法了么?」鍾遠哀嘆地問道。
乾陵沉吟片刻,指尖摩挲著劍鞘道:「經脈細弱唯有洗髓經可改。」
「你說的是少林的不傳之秘洗髓經?」鍾遠眼前一亮,隨即又摸了摸自己的頭發,糾結地道,「我,我不想做和尚,武當記名弟子也很好。」
南曦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的頭很圓。」
「什么意思?!」鍾遠驚詫。
「光頭好看。」
「我不要!」
乾陵靜靜地看著兩人一陣,目光轉向南曦:「你有什么要求?你若是想入門,我可以推薦你拜入長老門下。」
南曦搖頭。
「聽說武當有療傷聖葯,能否賜下一二?」
「可以,我會向師門申請。」似乎是有些詫異她的要求這么低,乾陵微微傾身,「只有這些?」
「還能再要求一件事么?」南曦問道。
「哦?請講。」乾陵起笑容,目光微冷。
「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