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怎么回事。
旁邊三皇子看了她一眼,拍了拍手:「差點忘了五奶奶現在懷著孩子。別跟我們站著了,柳夫人,讓你兒媳婦去休息,今兒的事本也和她無關。」
說著這話,柳夫人自然是樂著,趕緊扶著賀蘭葉回了馬車。
「兒,你說四殿下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可是他怎么知道?」柳夫人扶著賀蘭葉坐下,等她臉色恢復正常,顧不得兒子那頭了,趕緊問道。
賀蘭葉若有所思:「娘,四殿下的母親是什么妃,他外家是什么侯?」
「四殿下的母親是德妃,德妃此人在宮中多年,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只今年忽然引來了聖寵,連帶著從前默默無聞的四皇子也瑟了起來。」柳夫人雖不知道賀蘭葉為何有此一問,卻還是給她解釋道,「德妃娘家是魏武侯,去歲末剛剛得了點權,算是小人物。兒怎么問起了他們?」
「沒什么,只是想知道四皇子從哪兒來的門道,能猜著我的事。」賀蘭葉低眸,思索著好友的話。
德妃,魏武侯。這些都是與她無關的人,沒有任何利益沖突,且一個是宮妃一個是侯爺,她這種小人物擋不了道,怎么會盯上她?
賀蘭葉不清楚臨陽的格局,自己想再多也想不透,索性不想了。她趴在馬車車窗,隔著數丈遠眺望那邊的戰局。
那邊的戰局已經拉開了。十數人在地勢不平的青草地來回奔跑,簡單的鞠在他們腳下來回傳遞。
柳傾和沒有做主帥,他身邊一直有一個高高壯壯的青年守著,總是不規矩的想踢他,都被他躲避了去。再加上他直接做了輔助,不與那人沖突。其他鏢師也都是個中好手,防御森嚴,令那青年毫無下手機會。
而四皇子那邊的戰局就可笑了。
四皇子蹴鞠似乎也有那么兩份厲害,只可惜他沒有一次能順利。不是半路上被人截走,就是自己這邊的人腳下笨拙,連累的他沖突不得。
蹴鞠場的人看不出,而賀蘭葉這種旁觀者的角度,很容易就能看出來,任佳和周谷帶著幾個青年,小動作不斷的給四殿下使絆子。
一方有人鍥而不舍拖後腿,一方穩扎穩打又都是其中好手。毋庸置疑,這場蹴鞠到最後,優劣非常的明顯。
隔著很遠,賀蘭葉都看見四皇子憋紅了臉,狠狠把那個樹枝條攢的鞠扔出去,一甩袖子,綳著臉轉身就走。
他身後的青年們踟躕著,不知道是該跟他還是跟三皇子五皇子,一部分追了上去,更多的留了下來。
隔著遠遠地,賀蘭葉看見三皇子似乎與柳傾和說著什么,過了會兒,三皇子與五皇子的帶著其他人另外擇了一條路,慢悠悠繼續去游玩。
這一趟出行,本是難得的休沐放松,卻遇上了四皇子,令一家子心情都不太好。
賀蘭葉偏靠著軟墊,估摸著這趟回去,下次出來就是入秋了。
「娘,往前十里路,有一個村子,那兒的人養了許多雞鴨兔子,不若我們去前頭村子吃頓飯再回去?」
柳傾和過來後一掀車簾,笑著說完,只見賀蘭葉眼睛一亮,飛快看向柳夫人。
柳夫人與平氏遲疑了下,就同意了。
順著京郊往前,那個村子正是炊煙裊裊之時,柳傾和打馬上前,和幾戶農家商量了一下,去牽了賀蘭葉下馬車。
「你自己來選。」農家人把柳傾和他們帶著繞到了圈欄外,里頭圈著不少肥嘟嘟的雞鴨,吱吱嘎嘎的。
柳傾和不敢讓賀蘭葉靠近了去,只讓她站外頭,自己挽了袖子跳進去,選賀蘭葉指的。
賀蘭葉還沒有玩過這種的,頗為開心,趴在欄桿外興奮地用手指來指去,柳傾和跟著她的手指在里頭竄來竄去,激得一圈的雞鴨拍打著翅膀嘎嘎叫著疾馳在圈中亂跑,羽毛飛的到處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