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都有些凍的發抖了,他忍不住小聲道「介公子」
「噓」介子推示意他不要發聲。
與剛才刮起的大風不同,從他們的頭頂上掠過一大群黑壓壓的生物,帶著尖叫和揮翅的聲音朝藏有承影的洞里竄去。
洞里很快傳來一陣陣撕心裂肺的叫聲,令人膽寒。
「介公子,剛才那些是?」桑榆雖然跟著小白出生入死,但是聽到這樣凄絕的叫喊,也並不多,恐怕不比在戰場上悲壯。
「不要多問,我們只有趁那些生物進食的半個時辰去拿到承影。」
一群人跟著介子推往火光忽明忽暗的山洞里走去。
幾個人輕輕地摸進洞,一塊類似磨石的石頭出現在眼前,上頭略小,下端稍大,中間有條深五寸左右的痕,頂端還有一個籮斗般大小的窩兒。抬頭一看,一條碗口粗的石條,緊緊地和岩頭粘合在一起。垂掛在洞頂的一塊岩石,好像一匹昂首狂嘶的馬,揚著一條前蹄,尾巴緊貼在岩頂上,雄赳赳的,似乎要奔馳起來;一滴滴亮晶晶的水從馬身上往下落,發出一聲聲「叮咚」「叮咚」的聲響。
文姜嚇得往小白的身後一縮,她從未見過山洞,這幺多奇形怪狀的石頭令她畏懼。
「他們那群人被剛才的生物困住了,文姜妹子,等我念完咒語,你就拔劍,懂了嗎?」介子推已經站到了承影劍的面前。
「好。」文姜緊緊抓住小白的手,單薄的身體有些發抖。
「古劍寒黯黯,鑄來幾千秋。
白光納日月,紫氣排斗牛。
有客借一觀,愛之不敢求。
湛然玉匣中,秋水澄不流。
至寶有本性,剛無與儔。
可使寸寸折,不能繞指柔。
願快直士心,將斷佞臣頭。
不願報小怨,夜半刺私仇。
勸君慎所用,無作神兵羞。」
頓時,一股金光順著劍身開始流淌,大家仔細一看,原來金光竟是細碎的鎖鏈,繞著劍身一圈又一圈,介子推的一番念詞使得這流光鎖鏈漸漸朝著地下隱去,等流光散盡,大家定睛瞧去,竟只有劍柄,不見劍身。
「快拔劍。」介子推的額際已冒出冷汗。
「可是,介公子,」文姜回頭看了眼小白,不明所以。
「快!!」介子推似乎已到了極限,額際青筋暴起。
文姜嚇得伸手摸到劍柄,猛地朝外一抽。誰知那沒有劍身的劍柄竟意外的輕,咣當一聲,落在了文姜的面前。
洞內那群黑壓壓的生物似乎是畏懼被拔出的承影,嘩啦啦的往洞外四散逃逸。
「誰,是誰拔了承影?」洞內傳來魏黑卵暴怒的聲音。
「快走。」介子推示意大家離開。
「還我承影。」又一道敏捷的黑影朝著文姜等人撲了過去。
「公子,你和公主先走。」桑榆卻搶先一步擋在了文姜和小白的面前。
「兩位請先行下山,介某和桑公子隨後跟來。」
「好,我們山下見。」小白也不敢在此地就留,文姜和她手里的利器會令他分心,與其無法全力迎戰,不如先將她安頓到一個安全的地方。
文姜和小白一路也不敢耽擱,帶著沒有劍身的承影順原路折返。
「哥哥,那個介公子好像身懷異數。」到半山腰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