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甚至他的承諾：「那個揍你的男人已經為自己的行為買單了。」

「他怎么樣了？」蘇青問。

「下半輩子就在監獄里靠國家養著吧。」

一個巴掌倒是付出的代價太大了。

蘇青沉默，卻是半點不會同情那種爛人。如果不是他，她不會欠下邱祖鄔的高利貸。

因為心里頭裝著事，一路上蘇青都是沉默的。

旁邊的男人找著話題聊著：「我當時掛了電話後直接給邱祖鄔打的電話。慶幸的是他正好在酒店里休息了。」

蘇青沒問他怎么先挑的邱祖鄔，這真是個低級問題。「謝謝……」

平心而論如果不是崔明微，她已經被那混蛋得逞了。

「不對救命恩人表示表示？這么冷淡，很讓我傷心呢。」

崔明微話落，蘇青就傾了身子在他臉頰上香了一個。

但崔明微看得出來，蘇青興致並不高太敷衍了。

眼眸閃了閃，問：「為什么不高興？事情已經圓滿解決了。」

蘇青望向崔明微，她旁敲側擊：「你和邱祖鄔的關系一定很好對吧？」

「也不算太好。我們倆可能太聰明了，彼此看彼此有點膩煩，要論交情，還不如李安和吳特建呢。」聰明人之間真的是很難交心的。

「那如果……」蘇青說了一半，停了下來，聲音有點澀，低下頭。

崔明微還察覺不出女友的情緒就是個傻的了。他把車停在了路邊，認真問：「告訴我，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嗎？」

蘇青抬頭，看著崔明微那張俊臉，聲音略飄道：「我昨晚把邱祖鄔給揍了……」

「這真是個大事情。」崔明微表情是略驚的，「那親愛的，能告訴我為什么你要揍他的理由嗎？」

「……他是個混蛋。」蘇青聲音里帶點兒飄，她覺得自己好壞好壞，曾經那個無比清高的女人已經回不去了，為了錢她徹底地放棄了自己的尊嚴，只為了讓未來過得更好而已……

「他強奸過我。」聲音是顫抖的，「他把我的第一次奪走了！」

「蘇青，這有點兒讓我難以消化。原諒我需要點時間整理下。」崔明微攤起手，表情無辜中聲音透著安哄。

他先雙手放在放向盤上好一會兒，那好看的手指一直輕敲著放向盤，雙唇緊抿著眉頭微皺著，滿臉的深思。

蘇青眼眶含著淚，面色略蒼白地看著他，問：「你不相信嗎……」

「如果說你和他上過床……我不會太驚訝。」他想了一會兒，然後回頭看著她，眼里是真誠。「但是，你說是他奪走了你的第一次……」

蘇青的心徹底地寒了。

「好吧。能告訴我，是在什么時候發生的嗎？」

蘇青已經徹底失去了向他述苦求救的念頭。

自嘲地輕閉上眼睛，瞧啊，她說過大實話，可真沒人會相信一個快三十歲的女人尤其是漂亮的不缺桃花的女人還是處女的事實……

她再睜眼時，眼中已清明太多，她對崔明微說：「我們分手吧。謝謝你這幾個月以來的照顧。」

誰散布的謠言

其實下車的那一刻蘇青就後悔了，她太過草率了。就如同失去理智去揍邱祖鄔，換來的就是一筆巨額。

但是後悔也只有片刻，蘇青若再來一次還是會選擇說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