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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許春秋 Kiraffey 1246 字 2021-02-26

摸著徐然不能說話,又撕了一張紙寫了幾行字給他。

舌頭和下巴的疼痛只剩下了絲絲的余韻,徐然接過了何許人遞過來的又一張紙條。

「你是不是咬到了舌頭?很疼吧,你多喝點冷水。」徐然看到這有些哭笑不得,在紙條下接著寫了幾句回復。

紙條又回到了何許人的手中,打開一看,是徐然歪歪扭扭的字:多喝冷水?你怎么不叫我多喝熱水?

何許人立刻把紙條翻面,落筆飛快,瞥了一眼背對著同學的班主任,迅速地把紙條又推給徐然。

徐然背靠著牆,打開了被揉成一團的紙條:不可以喝熱水,不然會更痛的,喝冷水可以緩解疼痛,喝熱水和白灼有什么區別…

原來剛才寫那么快就是這樣一本正經地論證啊。徐然剛想咧嘴笑,卻又拉扯到了舌頭的肌肉。疼痛感再次席卷,徐然長吸了一口氣。

「徐然!你干嘛?」黃鶯不知不覺間已經走下了講台,並且發現了徐然手里寫滿字的紙條,「你手里拿著什么?」

眼見班主任步步逼近,徐然舉著紙條不卑不亢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何許人心想著這下就要完蛋了,沒想到徐然接下來做了一件又蠢又危險的事徐然在眾目睽睽之下把那張紙條給吃了!

「吐出來!藏什么藏!」徐然的挑釁似的舉動成功激怒了班主任,黃鶯原本就外突的雙眼鼓脹得越發明顯。

徐然面帶微笑,拿起何許人桌上的礦泉水灌了一大口,「咕咚」一聲,斬斷了紙條重見天日的後路。

偌大的教室,一時沒有人說話,黃鶯深呼吸一口,轉身離開繼續講課。

老師沒喊「坐下」,徐然也就干站在座位上,認認真真地記著筆記,要是沒有剛才吞紙條的事,大家或許還會認為他是個好學生。

後半段的英語課過得飛快,下課鈴一響,班主任就開始拾教案和課本,一邊整理資料一邊說道:「徐然,下節課請假,到辦公室里來,老師有話和你說。」

何許人一臉緊張地看著徐然,有些擔心他把自己給供出來。雖然聊的都是些無關緊要的瑣事,但保不齊聽到這件事的父母會怎么想。何許人轉念一想,又有些愧疚,畢竟是自己先傳的紙條,錯不能全算在徐然頭上。

徐然看著班主任先一步走出教室,後腳就要跟上,一低頭就看見了何許人擔憂的眼神,有些膩膩歪歪的怪異。

徐然還是俯身留下一句話:「別擔心,我習慣了。」

看著徐然不驚不慌地跟在班主任身後,何許人心里的內疚越發強烈。何許人習慣了自責,從小到大,不管是在親戚還是在陌生人面前,只要有錯,父母都會立刻把責任攬到自己的頭上。無論是親戚家的小孩砸壞了家里的花瓶,還是小學的同學把自己打得鼻青臉腫,又或者是媽媽在長途汽車售票過程中受氣和自己吵架……到頭來,都怪自己。

何許人在很早之前就隱隱感覺到了自己這種心態的病態,可在一次次地反抗無果和失望後,這種「全責在己」觀念也漸漸的在父母的催眠下根深蒂固了。

徐然一整節物理課都沒回來,何許人也沒把老師的幾句話聽進耳朵里。

徐然回教室的時候,距離下節課上課還有三分鍾。徐然一走進教室,何許人的視線就緊緊追隨著他,想從他的臉色判斷出吞紙條事件的走勢好壞。

徐然身高腿長,幾步就走到了何許人面前,何許人立刻起身讓道,徐然倒是沒有回座位的意思,拿起何許人桌上僅剩的小半瓶水一飲而盡。

何許人看著徐然好看的喉結在吞咽的過程中上下活動,這是他頭一次見人喝水也喝得這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