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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許春秋 Kiraffey 1248 字 2021-02-26

聽著塑料餐盒和一次性竹筷摩擦的聲音,吸溜吸溜的吞面聲在耳邊被無限放大,胃部微微地抽痛著。

車行了一段路,又停了下來。何許人以為又到了飯點,只能艱難地挪開頭,把緊貼著滾燙車門的臉轉了個向。

「咔」後座的車門被拉開。何許人被一左一右地拎了起來。

何許人還想逃跑,可一從車內冷氣暴露在烈日下,他全身乏力更甚,連雙腿都使不上力來支撐,只能被半拖著走。

「嘶!」嘴里的毛巾被拔了出來,蒙在眼睛上的布條也被扯下,長時間處於黑暗中的何許人沒承受住突如其來的陽光,被刺得雙眼發痛。

何許人眯著眼觀察著四周,發現自己似乎是被拖進了一個老舊的工業城。兩三排掛滿衣服的宿舍樓,床邊走廊上都裝滿了防盜網,像是一棟棟監護所。

兩個壯漢把何許人迅速拖進一座漆藍色的集裝箱房,麻利地解開捆在他身上的粗麻繩,隨意地往地上一扔,然後就不管不顧地走了出去。

房間里光線較暗,何許人趴在地上深呼吸了好一會兒才逐漸有了力氣。

爬起來時牽扯到了手腕上的捆痕,何許人揉了揉眼,慢慢挪到了門口,用力推了推,鐵門紋絲不動,看來是被人從外面鎖上了。

何許人試探著拍了拍門,「嘭嘭」的響聲在房間內撞擊,形成多層次的回音。

門外無人應聲,只是鐵門下的小窗被拉開,一碗水被推了進來。水被搖得晃出了大半,那個小窗下一刻就被用力地關上。

何許人早已是口干舌燥,俯身端起那碗水,仰頭一飲而盡。喉嚨的酸腐味被清涼的水撫平,暫解口渴的何許人心滿意足地舔了舔嘴唇。

瓷碗被放回原位,何許人這時才打量了一圈。房間不大,和何許人的高中宿舍差不多的平方,但是只有一個高貼牆頂的通風小口和角落里用水泥澆築的一個蹲廁,所以空間倒顯得格外大。

何許人走到蹲廁的對角線坐下,警惕地盯著房間唯一的出口鐵門。

不知過了多久,何許人已經抱膝入睡。「唰」地一聲,鐵門下的小窗再次被拉開,何許人被刺耳的鐵銹刮擦聲驚醒,立刻手足並用地以最快速度躥到門口。

又是一只粗壯的成年男人的手,一碗泡水的剩飯剛剛推進來,小窗又被迅速關上。

飯里沒有菜,只有涼水讓它顯得不那么難以下咽,何許人餓極了,端起來一股腦兒地往胃里塞。

一連三天,每天早中晚各有一碗水,中午一碗泡飯。

房間里沒有照明物,何許人只能通過那扇通風窗來判別白天與黑夜,渾渾噩噩地竟有些開始習慣起來。

第四天,鐵門外又傳來響動,並不是那種小窗被拉開的聲音,倒像是門鎖被打開的聲音。

鐵門打開,何許人下意識地用手擋著臉,可門外依舊是一片陰沉。

又天黑了嗎?何許人扶著牆站起來。

幾個陌生的中年男人走到何許人身邊,不容反抗地按著他出了集裝箱房。

何許人在這三天里推測了自己出來的很多種後果:寧死不屈被打死,被注射葯物販賣*器官,以一敵百成功逃脫……

可何許人獨獨沒有想到,自己會被押著住進女生宿舍。

「以後你就住這里,多和女的浪一浪,就會知道女人的滋味了。」說這話的男人臉上浮現出意味深長的笑,聽得何許人發自內心地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