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籃球場兩百米,徐然突然停了下來。
「怎么了?」何許人還是很擔心徐然的傷口,一心想讓他快點去醫院。
「其實我的腳也扭著了,現在可疼了……」徐然又開始對何許人撒起了嬌,得虧沒讓剛才的隊友看見,不然又得被隊長懟死。
「哪只腳?」何許人立刻蹲下來,小心地觸碰著徐然的腳踝,「這只嗎?痛不痛?」
「疼……」何許人微涼的手摸到傷處,徐然誇張地叫了一聲疼。
何許人沉吟半分,把書包背到身前,蹲下來,把後背亮給徐然:「上來吧。」
「嗯?」徐然一臉懵逼,遲疑不動。
「不是說腳痛嗎?我背你。」何許人轉頭看著徐然,態度堅決。
「我很重的,你背不起。」徐然一米九一,何許人一米七七,單論骨頭重量也相差甚遠,他很怕壓壞了何許人。
「我可以的,你相信我。」何許人還是保持著半蹲的姿勢,徐然只好慢慢地趴了上去。
何許人勾住徐然的腿彎,用力站了起來,起初還有些重心不穩,可走出幾步路後就輕松了不少。
「我們家何許人真厲害!」徐然原本也只是希望何許人能夠讓自己搭著走一路,沒想到這一背倒是讓自己大開眼界了。
「別亂動,小心你的傷。」何許人背徐然還是有些力,但好在醫院不遠,他還能堅持。
徐然在何許人的耳邊輕笑一聲,沒有再說話。
何許人啊何許人,謝謝你讓我在付出的同時也能感覺到被愛。
作者有話要說:上課,煩………
第34章洞喻
「怎么樣?老師?」何許人一向把學校的後勤人員稱呼為「老師」。
此時,給徐然檢查完傷口的醫生抽出一本薄薄的病歷,按了兩下圓珠筆筆頭,語氣平淡道:「沒什么大事,就是看著嚇人,實際上就蹭破了點兒皮。」
「那要不要打破傷風或者給腳打個綳帶?」何許人半蹲著,右手還托著徐然受傷的手臂。
「年輕人怎么總想著這些嚴重的不得了的事哦?你以為破傷風是破了皮就能隨便打的?」醫生一邊說,一邊頭也不回地在病歷內頁唰唰飛筆,「我給你們開點消毒殺菌的葯,多擦擦,不過不要沾水,年輕也不是這樣亂打亂鬧的……」
領完葯後,何許人扶著徐然去了圖書館西南邊的石亭坐下。
「伸手。」何許人把塑料袋里的瓶瓶罐罐掏出來,一個一個整齊地碼在長椅上。
徐然乖乖地伸手,把已經在醫院初步處理過的傷口展示在陽光下,暗紅的血跡已經變成結塊,稍稍抖動便掉了個七七八八。
「等會兒可能會有點痛,你忍著。」何許人擰開雙氧水的瓶蓋,倒了一蓋子。
「你知道這個地方叫什么嗎?」徐然看著何許人小心地端著一瓶蓋的雙氧水貼近自己的手臂,突然發問。
「叫什么?」何許人一手握住傷口邊的部位,一手將雙氧水澆上斑駁的血痕。
瞬間,徐然的手臂上滿是反應產生的白沫,「滋滋」地往下淌著,看著特別像傷口中毒嘔吐。
「疼嗎?」何許人緊緊地按住徐然的手臂,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