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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許春秋 Kiraffey 1246 字 2021-02-26

進不去,只能不停地叩著這扇不薄不厚的木門。

「你敢撞?」何爸用簡簡單單的三個字打住了徐然准備撞門的沖動。

「叔叔,我真的很喜歡何許人,你們是不是又打他了?這都是我的錯,和他無關的……」徐然的手從門把手上松開,又走回到何爸的面前。

徐然很高,一米九幾。

何成器不高,一米七一。

兩人大小眼對著,都是滿目血紅。

「對不起。」徐然像一只落敗的雄獅,後退一步,跪在何成器的面前。

「你這是干什么?你可不是我們兒子,我們受不住你這一跪。這要讓別人看見,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家又出了什么不孝子呢……」何媽用手梳了梳凌亂的碎發,沒給跪著的徐然一個正眼。

何成器就近坐在沙發上,看著這個和兒子一般大的孩子斂意氣,挫敗地跪在自己面前,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你自己說說吧,你有什么對不起我們的。」何成器從未有過如此明顯的衰老感,看著這個叫徐然的孩子和自己之間仿佛隔著時代的鴻溝。

何許人不知道外面的聲音為什么突然消失了,他的心莫名其妙變得很慌,沒來由的慌。

「爸!爸!徐然!徐然!」何許人的手拍得逐漸麻木,最後只能用從未留長的指甲無措地抓著門。

門外的徐然擔憂地回頭看著何許人的卧室門,眼神很是不舍與猶豫。

「繼續說。」何成器發聲,拉回徐然的視線。

何許人還是聽不清門外人的談話,木門的漆皮已經被撓破,地上是細碎的木屑,指尖也有擠滿指甲縫的碎屑。

困意總是來得很突然,何許人眼皮無力睜開,再次倚著門昏睡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何許人是在一段碎碎念中醒來的。

窗外的天已經黑得很深,門外的人卻一點也不疲倦。

「……何許人,我走了之後你自己要照顧好自己。」徐然的話讓何許人有些糊里糊塗。

「你說什么?」何許人問,嘴唇又干澀得起了一層皮。

「何許人,我們分手吧。」徐然哽咽了,似乎在壓抑著什么。

「為什么?」何許人用牙齒撕開死皮,腥甜的味道讓他格外清醒,「是因為我爸嗎?」

「不全是,我想過了很多,我們可能真的只是太年輕,所以還不能准確地分辨這種感情到底是不是愛。我們也許可以分開一段時間,認識更多的人說不定就能發現真愛。聽說你的初戀是我,這不好,我不是個好學生,也不是個好男朋友。」徐然轉了個身,直接坐著靠在門上。

「你以前說的都是假的嗎?你說你愛我。」何許人摸了摸嘴唇,發現濕漉漉的不是口水而是血。

「是真的,可我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我們現在也不過才活了這輩子都四五分之一。你學習多好啊,將來還可以當大記者,我也可以出國繼續學設計,將來當個設計師。」徐然頓了頓,沒有聽到門另一邊的聲音,「何許人,你在聽嗎。」

「我聽著呢。」何許人狠狠抿著嘴唇,把流出的血水全部咽進肚里。

「我說,我們分開一段時間,可以嗎?」徐然的手緩緩貼上木門。

「你也要離開我了嗎?」何許人的手也貼在門上,仿佛與徐然的重合。

「對不起。」徐然又想起了不久前與何爸的談話和約定,擰了擰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