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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許春秋 Kiraffey 1249 字 2021-02-26

無數畏寒人。

又在床上折騰了五分鍾,何許人才在第二輪鬧鈴聲中懨懨起身。

屋里沒有暖氣,被窩仿佛將夢和現實隔離成兩個世界,一個溫暖,一個寒冷。

何許人穿好羽絨服大外套,猶豫再三,還是從衣架上取下了一條藏藍色的圍巾。這條圍巾看上去有些年頭了,只是物主很是愛護它,雖然表面已經起了一層薄薄的線絨,但看上去還是很保暖。

何許人自上班以來就漸漸習慣了沒有早餐的生活,擠地鐵趕去公司也成為了朝九晚五的日常,大城市的生活似乎也只是重復的忙碌和位移。

何許人一手緊緊握住立桿,另一只手從口袋里掏出響著系統默認鈴聲的手機。

來電顯示是ares的助理,何許人當即接通,拉下擋住臉的圍巾,把聽筒貼近耳邊:「喂,你好……」

何許人是想過盡早與這位設計師具體談論采訪時間的,只是沒想到這么快,對方似乎比自己還心急,連時差也不倒了,直接希望今天下午就能開始采訪。

車廂里並不算安靜,列車過隧道時也有破空的流音。何許人與助理反復核對時間,耳朵竭力去捕捉對方所說的每一個安排細節。

「好,好的,今天下午兩點我就可以……」何許人到了中轉站,被人潮拍打出車廂,又隨著潮水向另一條地鐵線路涌去。

「你那邊人很多?」電話那頭突然變成了一個陌生的男音,言語中帶著細不可察的關切。

「嗯,抱歉,我正在地鐵上!」何許人好說歹說擠上了轉線的地鐵,連歉意的表達都連帶著有些用力。

「地鐵?你大早上起來是為了趕地鐵?」電話那頭的男人似乎有些生氣,而且語調沒來由地給何許人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不好意思,現在電話里不方便談具體事宜。」何許人被身邊人的背包拉鏈重重剮了一下,手背上劃了一道明顯的白痕,連手機也差點脫手。

「你什么時候有空?」男人似乎並沒有終止通話的意思。

「大概還有二十分鍾……」何許人抬頭離開手機聽筒,繞過人群看著列車頂部的站點標志,聲音也因此變得忽遠忽近。

「那你現在很忙嗎?」男人的聲音實在是好聽,何許人越聽越覺得熟悉。

「不忙,如果您是因為還有其他安排需要現在敲定具體事項的話,也是可以的……」何許人猜想對方大概還是想現在安排好采訪的注意點,生怕他們反悔似的,立刻改口。

「沒,我想和你先聊聊。」男人說這話時帶著淺淺的笑意。

「冒昧地問一下,你也是ares的助理嗎?」何許人憋了好久,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

「嗯,我是ares。」電話那頭居然是正主。

「哦,您好。」何許人腦子飛轉,最後還是只憋出了這一句話。

「聽說你們學新聞搞傳媒的人都很能說會道,你好像不大擅長這點啊……」ares的這句話可謂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戳中了何許人的痛點。

何許人雖然在大學階段學習足夠努力,成績也相當出色,但從心底還是排斥和陌生人交流的。這種抵觸情緒在工作後越發強烈,可作為一個媒體工作者,采訪環節必不可少,人前笑得有多虛偽,人後的厭世感就有多濃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