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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沉 槐秋 1152 字 2021-02-26

施夷光:「你家去罷。」

說著,向著屋里走去。還不忘關上門。

施夷光白了一眼屋子的門:「就吹吧。」

說著,她扁了扁嘴,看向還站在柵欄外的言偃,抬腳向著言偃走去。將走一步,又停了下來。施夷光轉頭看了看緊閉著的門,又看向側面正撐開的窗戶。

施夷光眼睛一眯,向著撐開的窗戶邊躡手躡腳的走去。

「你干嘛?」言偃壓低著聲音嘶啞的吼道。

「噓!」施夷光轉頭,對著言偃比了個噤聲的手勢,而後蹲在窗戶旁邊開始聽起了牆角。

要是知道孔子在談論什么,說不定她還能派上用場呢!萬一就是在研注什么《尚書》《詩經》里頭的內容呢?

季夫子走向里屋走去:「我們繼續說將才的事兒罷。」

說著,他已經走到屋里頭,尋著低案跽坐了下來,比了比面前的木板:「坐。」

面前的人雙手垂立,走到季夫子對面,穩穩的坐下。見此,他身後一直跟著的一個中年人亦是跟著跪坐下來,一手執筆,一手沾墨。

孔丘在季夫子對面跽坐下,看向正低頭擦著水的季夫子,繼續將才的話道:「去歲春,我國與齊講和,公(魯定公)會齊候與祝其,小子相禮,犁彌(齊國人)垢恥,齊候從之。萬幸後退萊地人(萊地人:當時齊國俘虜的東夷)。」

聽到第一句話,施夷光眉頭就皺了起來。雙手扒在牆上,她將身子向著牆壁貼的更近了些。什么鳥語?

「相會如何?」季夫子將擦著的戒尺放在一旁,抬頭看向面前的人:「魯國失地可還?」

面前的人點點頭,恭敬的道:「齊人歸鄆地、地、龜陽。」

季夫子聽著面前人的話,嘆了口氣:「犁彌雖勇卻莽。汝國與齊相和,叛晉。當如何?」

「去歲晉趙鞅圍衛,報夷儀也。」面前的老者回道:「初,衛候伐邯鄲午於寒氏,破其西北城而派兵守之,宵(jian,潰敗)。晉圍衛,午以徒七十人門於衛西門,殺人於門中。故晉衛結仇。」

說著,孔丘嘆了口氣,又道:「反役(退兵後),晉人討衛問叛故。曰:由涉佗、成何(兩人為晉大夫)垢恥衛靈公先。於是晉執涉佗以求衛講和。衛人不許,晉人遂殺涉佗。成何奔燕。」

都在說什么鬼?施夷光皺著的眉頭就沒有松開過。她幾乎將整個身子都沾在了牆上。

屋內的話還在繼續。

季夫子抬頭,看著坐在老者身後時不時聽聞,又時不時記載的男子,開口道:「子路以為如何?」

正在寫著的男子被叫著,停住手里的筆,一抬首,看向季夫子,又看向旁邊的先生。而後回頭看向季夫子,搖搖頭:「小子鄙薄,只以為晉衛之仇,始於涉佗、成何。」

季夫子又看向面前坐著的人,開口道:「仲尼以為如何?」

面前跽坐著的孔丘回道:「君子曰:此謂棄禮。涉佗、成何罪不相同,必不均。《詩》曰:人而無禮,何不速死?涉佗亦速死矣哉!」

季夫子聽著,搖搖頭:「我以為,涉佗、成何皆無罪,不過衛人叛之,以充由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