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啊。」她平靜的回道。腦袋瓜四處瞧著。努力想要辨出來時的路。
熊章聽著,先是眉頭一皺。面上質疑之色閃過,緊閉著嘴還是沒有開口再問。
「你認識路嗎?」施夷光轉頭,看向熊章問道。
她將才看了半天,也記不起出山林的路要如何走。路盲沒辦法。
熊章聞言,抬頭再看了一眼施夷光,點了點頭,走到旁邊,翻身上馬。
「走吧,我認識路。」他道。
施夷光見此,跟著翻身上馬。
前頭的熊章已經打著馬慢慢的下山。施夷光翻身上馬,回過頭,看了眼身後的躺著的屍體。
眼中嫌惡又惡心。
活該。
施夷光回身,打著馬跟上了熊章。
深山之中打著馬趕上熊章。熊章走在前頭,一言不發。
兩人之間都沒有說話,快要出山林之時,坐在馬上的熊章忽而轉頭看向施夷光。
「我殺過許多回人,都沒有你這般灑脫。」他轉頭看著施夷光道。
「嗯,然後呢?」施夷光亦是回頭,不解的看著熊章。
熊章盯著她,沒有講話。
施夷光一笑:「你是覺得我說我這是第一回殺人,是在騙你?」
熊章還是沒有講話,只看了施夷光笑著的面容一眼,回過了頭。
施夷光亦是回過了頭,面上有些冷了下來。
「那你就當我殺了很多人咯。」施夷光面無表情的聳了聳肩,而後毫不在乎的道:「對於我來講,告訴你是『第一次』還是『很多次』,沒什么區別。」
所以也沒什么值得猜忌懷疑的。
熊章聞言,面色一霽,轉頭想要再說著些什么。施夷光已經揚鞭策馬飛奔向前,甩著他在後頭了。
熊章還是沒有再多講,跟著揚鞭策馬向前而去。
郢都城門處,來往的人絡繹不絕。皆是靠右排著隊,一個個查著文書放行。長長的一隊排了很遠。左邊是王公貴族車馬通行的道,很寬。站了一排操戈執矛的兵士。
即使現在沒有車馬通行,亦是空盪盪的,暢通無阻。跟右邊排了長長的隊伍成了鮮然的對比。
這是進城的門,旁邊有出城的門,在這個時刻,城門處疏散,寥寥無幾。
這幾日,也不知為何,守城的兵士們比平日多了許多。有些喜歡道聽途說的閑人便說,是因為那貴族里頭有公子走丟了。
具體是個什么緣由,真要說清楚,也沒人能說清。只知站在城門處守著盤查的士兵比平日多了些許嚴肅。
施夷光跟熊章連夜趕路,策馬狂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