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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沉 槐秋 1135 字 2021-02-26

姜許被熊章看的有些無措,不安的挪了挪身子,抬頭看著熊章,小心翼翼的道:「不知齊姜可有做錯什么?」

熊章冷冷的看著姜許,沒有回話。只問道:「你前來有何事?」

姜許看著熊章冷冽的模樣,先是一愣,而後才怔怔的回道:「只是路經此處,便進來看看王子。」

熊章文言,眉頭皺起,面上是毫不掩飾的厭煩:「吾記得曾有講,無事不要入我宮中?」

姜許看著熊章,無措又似乎有些驚慌,只緩聲應道:「諾。是許無禮了。」

雖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兒惹熊章生氣了,姜許認錯卻人的利落不拖沓。

熊章冷冷的看著姜許,沒有做聲。

姜許說罷,起身行禮後,便要往外退去。

熊章埋下頭,繼續看向桌案上的竹卷。聽著姜許輕緩退出的腳步聲。

直至門口時,熊章忽而抬頭,看向姜許:「等等。」

姜許退出的腳步一頓,抬頭看向熊章,帶著不解:「如何了?」

「你可有過相愛之人?」熊章突然問道。

突然的出來的問題讓姜許先是一愣,而後面上有些紅潮,羞赧的埋下頭,錯過熊章直視的眼神:「王子問這個作何?」

「無何,只問你可有過?」熊章看著一臉羞赧的姜許,問的平靜無波。

姜許搖了搖頭,又抬頭有些羞澀的看了熊章一眼。

「未曾。」她輕聲回道。

熊章聞言,面上深思片刻,而後又看向姜許,問道:「那若是你與人相愛了,你於情愛,是如何態度?」

「如何態度?」姜許聞言,抬頭,不解的看向熊章,似乎有些理解不了他問的問題。

「可需要一夫一妻不納妾,如此之類。」熊章開口問道。明明問的是姜許,頭卻是微微偏著,看著殿旁撐開的木窗。

姜許聞言,算是理解了。她先是詫異,而後才看著熊章道:「自然不會。且說士大夫之家都多有納妾,何況宮中人乎?我乃是齊國公族,必當亦是嫁於他宮之人。若是宮闈,如何能只有一妻?只講『聯姻』這一事,兩國結婚,可使百姓遭戰爭荼毒,讓邊疆戰事趨於安穩,令糧餉銀饋富足,保一方安寧。而我一女子,嫁人之後必然希望夫君之國安康富足,又哪里來的立場要求一夫一妻呢?」(注1)

這是姜許第一次說出這般深明大義的話,連一向忽視著她的熊章都抬起頭,第一次正眼瞧姜許,似乎有些不信,這是一個常年深居齊宮,見識短淺鄙薄的公族旁支女子所講出來的話。

姜許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她避過熊章看來的眼神,低下頭,一彎腰,變得又有些怯懦不安起來:「許若說錯了,還望大王子不要記在心上。」

將才熊章問她時,她所說的的確時心中所想的。不過半真半假。態度時真的,但是情愛…姜許垂著頭看著地上的青灰石地板,嘲諷之色從眼中一閃而過。在權勢和利益面前,情愛算什么?

熊章沒有回話,他看著姜許,良久,才道:「那你與夫君之間,可能做到兩心相誠,絕不相瞞么?」

一夫一妻他不在乎。既然答應了,不管答應的是誰,他都會盡量去做到。可『絕不相瞞』這四個字,與他來說,卻是千斤重。

姜許站在殿門口,定定的站著,詫異的看著殿中坐著的熊章,似乎很驚訝,他為什么會說出這些話。

「自然不會。」姜許看著熊章,毫不猶豫的回道。說罷,她看著熊章的面無表情的臉色,頓了頓,又接道:「其實也要看場合。若夫與妻皆為平民白丁,兩人過日子坦誠相待是自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