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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沉 槐秋 1152 字 2021-02-26

亦是並著雙手低身行禮:「秉文參見大王子。」

淡淡的聲音帶著嘶啞,聽不出里頭的情緒。熊章抬了抬眉眼,看向對面低垂著頭看不出絲毫情緒的施夷光,偏過了頭。

「既然秉文先生來了,那我就先跟他一道兒敘敘了。」熊章偏頭,看著上頭的司馬子期開口說道。

子期點頭,笑著擺了擺手:「去罷。難得來一次,待會兒不要忘了去找你勝哥。他一直念叨著你呢。」

「然。」熊章對著上方的司馬子期拱手行禮。而後帶著施夷光退了出去。

施夷光亦是向司馬子期告了退,而後垂著頭跟在熊章後面走出了帳篷。

出了帳篷之時,抬起手撫了撫額角凌亂又臟兮兮的頭發,抬起頭想要將臟亂的頭發扎入頭頂的布巾之中,正巧對上熊章轉頭看來的眼神。

施夷光面色淡淡的,回頭上正順著頭發的手,兩縷將理好的頭發又掉在了施夷光的額角。她看著熊章,沒有開口。

「軍中過得如何?」熊章目光從施夷光身上掃過,回過了頭,語氣跟他的面上一般淡淡的。

施夷光想說,不怎樣。所有軍營里頭都是這樣的生活,起早貪黑累成狗,條件艱苦只求餓不死。

「尚好。」她跟在熊章身後,抬著頭看著前方人的後腦勺,狠狠的白了一眼。嘴里淡淡的回道。

她來這么久,子期在軍營和楚宮來回不知多少次,他都沒有跟她聯系過。一絲也沒有。若說是為了避諱什么,也不至於一點兒關心都沒有過。

畢竟她也算是在宮中教導過他的半個先生,信件不必,卻讓子期在口頭上帶一兩個問候或者關切是在正常不過的。

可是熊章從來沒有。似乎從她離開郢都之後,兩人就各奔了東西。

施夷光看著前方人的後腦勺,也頭上一絲不苟干凈整潔的被白玉笄束著的黑發。

「下月初我便要去西南那邊帶兵了。」熊章說著,回頭看了一眼施夷光,目光落在她頭上的似乎理不順的一頭亂發上,不知突然想到了什么,忽而皺起了眉:「你洗過身子和頭么?」

怎么說也來著許久了,怎么可能沒洗過?

施夷光抬頭,便看向了熊章奇怪的眼神之中。

這是嫌棄她臟?

「沒有。」施夷光看著他,回答的干凈利落。說著,抬起手聞了聞自己的胳肢窩:「大半年沒洗過澡,味道還是有點兒的?」

說著,施夷光湊上前一步,大張著咯吱窩對著熊章:「要不你聞聞?」

熊章看著施夷光突然湊上來的模樣,忍不住勾起了唇角。偏過頭避開施夷光的咯吱窩,握著拳頭捂住嘴角憋著笑回過了頭。

施夷光本以為熊章是嫌棄她身上臟亂,本來還想說些話刺一刺他的,突然就看到了他的笑。

熊章很少笑,即使在她面前也很少笑,總是規矩有清冷的樣子。但越是冰冷的人,真真的笑起來就越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