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醒來,悠悠睜開眼,翻了個身,頓時覺得身子像是要散了架一般。
旁邊的安陽將她摟在懷里不停的親著。
看著道施夷光的睫毛顫顫,身子動了動,復而又閉上眼睛。他忍不住又親起來。
「你在多睡會兒,等我議完事回來再陪你吃早膳可好。」安陽溫聲開口。
施夷光悠悠睜開了眼,迷迷糊糊地『嗯』了一聲。
安陽起身,穿上衣裳。
要走時,又低頭去親。被施夷光給拉住了衣角。
「不要怪罪伍相國。」施夷光聲音軟綿綿,悠悠睜開了眼睛看著安陽說道。
聽到伍子胥,安陽臉色沉了下來。他今天議事,已經想好了怎么處置他。
看著他的臉色,施夷光便知安陽心中有怒火,於是道:「他將身心都交給了吳國,忠心耿耿。犯不著為了一件沒成的事兒處置了他。」
「若還有下次呢?」安陽問道。
「那便下次處置也不遲。」施夷光說著,挪著身子湊近安陽:「可好。」
安陽伸出手摸著施夷光的頭,黑色的秀發散在床上,像是上好的綢緞。他輕輕點頭:「好。」
伍子胥今日一早來宮中,沒有穿平日里的甲胄。而是一身素衣。他已經想到了朝堂上會受到的罪責。
但出乎意料的是,到了出宮,大王提都沒有提過昨日的事。仿佛宮中並沒有發生什么似得。
出了宮,狐庸走在他旁邊,疑惑道:「我還以為今日大王回罪責我們的。」昨日的事,他也有份。
「難道大王還不知道?」
「宮中的風吹草動什么能瞞過大王的眼睛。」伍子胥走前前頭,開口說道。他也很納悶兒。
「難道說此事大王並不放在心上?」狐庸又問。
伍子胥搖了搖頭:「不知緣故。我只知那女子不能留。」那么高的武功,還聽宮里人說將大王迷得三魂去了七竅。
狐庸有些遲疑:「相國的意思是,還要動手?」
「不能留的還沒有除掉,自然不能停手。」伍子胥冷冷地道:「趁著冬日大王出巡,便動手。」這一次,一定要殺了那妖女。
每年冬至,吳王都要出巡以觀農事。今年也不例外。安陽一早從殿中出來,神清氣爽。帶著眾臣到郊外行祭拜之禮。
施夷光送走了安陽,便在殿內活絡起筋骨。
這些日子夜夜顛鸞倒鳳,她都快吃不消了。幸而安陽要去北郊三日,她終於有了喘氣的機會。
今日一早,她便去了吳國的兵器庫。將從吳國的兵器庫回來,在路上便遇到了進宮的伍子胥。
她側身避開行禮:「相國大人。」
伍子胥停下腳步,轉頭斜著目光看著施夷光,從鼻子里哼出一聲,然後大步離去。
施夷光站直了身子,看著伍子胥離開的身影,沒有說話。
「這相國大人也太無禮了。」身邊的菊兒努著嘴說道。
施夷光看著伍子胥離去的方向,道:「回罷。」
伍子胥走出了很遠,又停住腳步,轉頭看向身後的宮道上。那里已經沒有了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