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兒,你去看看,出什么事了?」
「是。」
殷雅璇看著喜兒出了門,見起風了,便將窗關上,坐到了三姐身邊。
兩天了,也應該有消息了。
她靜靜地看著三姐手中的針線舞動,空氣靜謐的都能聽見綉花針穿透布料的聲音。
三姐動作很快,不一會兒,原本空白一片的布料上已經綉好了一個輪廓。
看起來,像是一朵花。
「小姐。」喜兒回來了,除了呼吸有些急促之外,神色到沒有什么異樣。
「好事?」殷雅璇抬眼問。
喜兒猶豫了一下,她也不知這算不算好事。
「三老爺,剛剛讓官府的人給帶走了。」
殷雅璇用鼻音嗯了一聲,沒有多余的反應。
殷雅慧停下了手中動作,問喜兒:「三叔怎么會被官府的人帶走,這是怎么回事?」
「奴婢也不清楚,好像……好像和二老爺有關。」
喜兒出去看時,三老爺已經被帶走,她只從幾個下人口中聽到了一些東西,貌似與二老爺有關系。
殷雅慧看向了氣定神閑的妹妹,懸起一半兒的心又放下了。
璇兒那么輕松,毫不擔憂的樣子,應該不是壞事吧。
於是,她繼續綉了起來。
三老爺被官府的人帶走,對於二房來說,確實是好事。
那表明了蕭老將軍已經拿到了三房栽贓陷害的證據,父親很快便可以回家了。
可對於老夫人以及三房的人來說,恐怕就不是好事了。
三老爺是老夫人最疼愛的兒子,從小寵到大。
可偏偏這個兒子,被豬油蒙了心,一時之間,犯了錯事,又害怕東窗事發,嫁禍給二哥。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是非公道自在人心,他深陷其中想保全自己抽身而退,豈是那么容易的。
殷二老爺坐了五日牢,真相終於浮出水面。
「三姐,母親的身子,這兩日也好的差不多了,今天晚上便請母親出來,我們一家人一起吃個飯吧。」
二夫人自昏迷醒過來,雖一心記掛著牢中的丈夫,卻是有心無力,在床上躺了好幾日。
今日,二夫人身體也好轉了不少,多日沒出屋子,難悶著,出來透透氣也是好的。
殷雅慧點了點頭,說:「也好,這幾日,母親的飯食都是在房間自己吃的,一會兒我便讓廚房做些母親愛吃的,我們娘仨兒個,一起吃個飯。」
「就是這個理。」殷雅璇展顏。
她原本估摸著,父親出獄怎么也得五六日,可不過兩日,官府便上門將三叔拿了,照著這個速度,沒准兒今晚,父親便能回來了。
她還要吩咐廚房做些父親愛吃的菜才行。
想到這里,殷雅璇便想起了三哥哥。
她暗嘆一口氣,終究是她對不住三哥哥,這幾日,她都避著他,可事到如今,她必須要去見一見了。
哪怕他罵她,她心中也會比現在輕松。
抱著被罵一番的想法,殷雅璇來到了三哥哥的房間。
門開著,殷明昭正在吃葯。
良葯苦口,這葯簡直苦到骨子里了,殷明昭的眉皺成了小山。
「三哥哥。」殷雅璇走到房門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