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看公主,就是站在門外同她說說話。」說著,殷雅璇將袖中的簪子塞到那宮女手里。
那宮女一喜,忙將那簪子用手帕掩了,放到袖中,「殷姑娘有話就快些說吧,若是讓人看見,奴婢的腦袋可不夠砍的。」
「我知道。」殷雅璇點了點頭,上前敲了敲門。
「靜公主,是我。」
里面沒有人回答,但殷雅璇知道,她在聽。
「靜公主,勸你的話,我就不說了,但靜公主應該知道,凡事都有辦法,而辦法是想出來的,絕不是少吃兩頓飯就能解決的,我想,若是靜公主的母後在世,絕不會想看到公主這樣。」
此番話一說完,里面傳來了一聲響動,聽聲音,似乎是什么東西被不小心撞倒了。
殷雅璇這番話,若是被有心人聽了去,說是死罪也不無不可。
她所說的靜公主的母後,並不是當今皇後王茹梅,也不是靜公主的生母昭仁皇後,而是她自己,李連枝。
昭仁皇後去世的時候,靜公主還年幼,對她生母大抵沒有多少印象,就是有,也是只記得那個常年纏綿病榻,葯水不斷地虛弱婦人。
而她撫養靜公主的那五年,連太後都說,她們倒像是親母女一般,令人艷羨的緊。
但靜公主的性子,卻是不像她的,一點也不像。
當年,當先皇賜婚的旨意一下來,她心里願意么?
大概是不願的,可是她不能抗旨,故而她明知道嫁入皇家是深陷龍潭虎穴,她也歡歡喜喜地嫁了,最起碼,除了她自己,所有人都覺得她是歡喜的。
可如今,她卻不想看到靜公主也如此,被一道聖旨束縛住自己的人生。
房內,靜公主還是沒有說話。
殷雅璇緩緩開口,輕輕唱起了歌謠。
一曲唱畢,殷雅璇輕嘆一聲,轉身離開了。
事情,還要她自己想通才好。
科舉發榜之後,榜首狀元可以直接入翰林院,故而大家都十分好奇這屆的榜首是誰。
「這是誰啊,從未聽說過這個名字啊!」
「是啊,往年的詩會上,也沒見過這個人啊,怎么往年詩會第一名的陸公子才是個探花?」
「這誰能說得准,說不定人家認識什么大官呢。」
「我聽說這狀元可是皇上親自定下的,他的策論就被張貼在城門口,皇上也寫了一篇,都在哪兒呢,我們快去看看吧!」
說著,一堆人忙不迭地跑過城門口去看,這狀元寫的文章到底好在哪里。
人群之中,遲瑤手中拿著一包葯,看著居於榜首的那個名字,心頭熱熱的。
五年,短短五年,殷明昭從一個商人,變成一個才子。
多少人寒窗苦讀幾十載都做不到的事,卻被殷明昭做到了。
她每每見了那夜半時分依然明亮的燭火,都會心疼,終究皇天不負有心人,他們熬過來了。
拿著葯回到家